大狗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順手接過石頭遞過來的貨船名單,盯著看了半天。
他們的港口要出什麼船,背後是什麼勢力,這些事情大狗都要做到心中有數,這份名單前兩天剛從他手裏經過,是下個月待出港的貨船名單,隻不過當時他並沒有特別記吳安名下這家公司的名字,現在看,華安公司的名字後麵備注的赫然是城寨,吳安。
他自己用紅筆標注出的痕跡還在,當時大狗心裏已經想出了一百種可以在自己家港口對付吳安的辦法,可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變化。
吳安真是何處的座上賓嗎?
大狗心裏有點不敢相信,但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法去求證,一旦他把話說出去,吳安還真的和何處有關係的話,很可能讓河運管理處這兩位大佬都對他產生不滿。
昨天酒宴上男人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吳安和何處是朋友,甚至還是通過趙處介紹的,那麼無論是什麼樣的朋友,關係都一定是要親近於他這個小人物的。
地麵上的事就是這樣,現在讓大狗拿出個幾十上百萬美金他也未必會皺眉頭,而這些錢夠管理處的兩個處長賺上個百八十年的了。
但如果大狗有事情求到人家的麵前,就是抱一座金山過來,也未必能進的了人家的門。
雖然現在有了皇後,但港口依然是大狗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這麼關鍵的命脈被人握在手裏,大狗是萬萬不敢和何處叫板的。
“狗哥,是想好了怎麼對付油條了嗎?”
石頭絲毫不知道大狗心裏想的什麼,看著他眉頭緊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以為大狗問起華安公司是因為有了對付吳安的辦法。
“對付油條?”
大狗掃了石頭一眼,然後有些壓抑的把手裏的名單扔到了桌子上。
“安排下去吧,明天我要和油條見一麵。”
石頭下意識的想點頭,緊接著又覺得不對。
“大哥,咱們是要和他談皇後的事兒還是?”
大狗和這會兒的石頭可不一樣,對大狗來說,雖然吳安背後有人,但也不至於讓他卑躬屈膝的,頂多是皇後的事兒不會那麼順利罷了。
但石頭作為吳安和大狗兩個人之間的傳話筒,稍有不慎,就容易惹得吳安和大狗兩個人雙雙不滿,這對他來說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個是地麵新秀,一個是自己的大哥,無論得罪了哪個,他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就說我要見他,時間地點他來定,至於說什麼,他心裏有數。
大狗的表情不太好看,看著石頭的眼神也隱隱有些不滿。
以前他沒覺得自己這個手下蠢到這種地步,但現在看卻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連看臉色的本事都沒有,這樣的人能在地麵上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跡了。
…
“嗯,嗯。”
茶樓裏,吳安一邊用肩膀夾著電話嗯嗯啊啊的,手邊則是在整理桌子上各種各樣的文件,最近貿易公司新成立,各種各樣的批文還有文件在吳安手邊堆了一桌子。
“那,安哥,您什麼時候有空和大狗哥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