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知道,對待馮路這樣的人物,切忌操之過急,他吳安能拿出多少利益?就算不少,也總不可能比聞元和程萬順親自拿出來的多吧?
整個交通係統上下都是程家的人,馮路居然還能在其中任職,而且沒站程家的隊,聞元也親自接觸過他,他同樣無動於衷,這種人如果說是吳安引起了他點興趣,然後隨隨便便用點蠅頭小利就能打動的話,那吳安就把對方想得太簡單了。
而吳安的路顯然是走對了,馮路雖然自視清高,但是待人接物還是和氣的,吳安願意把這種“絕世棋譜”送給他,並且不提任何要求,他反而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吳會長,你為聞元效命,這我是知道的,河內上上下下沒人不知道這事情,但恕我說句不好聽的,畢竟聞係不是越南的正宗,師出無名,沒有未來的。”
馮路這就是有點拿吳安當朋友的意思了,而吳安則是微微一笑反問道:
“那程家是越南的正宗,為什麼馮主任依舊不接受他們的邀約呢?”
“趙家那些人,苟且太多,做事也不幹淨,上不了台麵,我不屑於和他們為伍。”
馮路絲毫沒給趙家的麵子,吳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整個交通係統裏,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人估計不在少數,說不定也有些和趙家不對付的,就會站在他一邊。
“既然如此,我其實也不是想求著馮主任與誰為伍,雖然我現在做的事我心甘情願,但是也不代表這就是對的,要強迫所有人跟我一起,你說是吧馮主任?”
吳安也是妙人,說話也有一套,而馮路則是也點了點頭。
“都是為了利益,為了生活,沒有什麼對錯之分,隻不過不是一路而已,但吳會長這個朋友我還是願意交的,當然,是私人身份,如果勸我加入聞係,那就算了吧。”
馮路的意思也很明確了,而吳安心裏也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也不是想一步登天似的就讓馮路加入聞係,飯總要一口口吃。
“我當然不是勸馮會長加入聞係,隻是有個多年前的舊友,有點事情求到了我,我在聞係這邊想不到辦法,所以才想求求馮主任,當然,也是私人身份。”
“吳會長可以說來聽聽,如果能幫得上忙,馮某還是願意效勞的。”
馮路心裏也送了一口氣,吳安說的那幾頁棋譜,他還是很想要的,但如果吳安真的提出讓他幫聞係做什麼事的請求,那他就也無能為力了,但要是僅僅是私事,不大不小的,還能結個善緣,那馮路也未必不願意。
“這事情,說來也簡單,就是我朋友打算在聞係開一個船廠,可能還要有個小碼頭,手續卡在交通委員會這邊批不下來,您也知道,一個碼頭上,工人停工一天,裏麵的損失無數,所以他心裏才有些著急。”
“船廠啊,所有手續都齊全嗎?”
馮路沉吟了半晌,終究還是不願意破壞自己的規矩,所以第一時間這麼問道。
“當然是齊全的,我這朋友雖然不是聞係中人,但是和我的關係,明裏暗裏也有不少人清楚,經過程家地盤的事情,我怎麼敢讓他不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