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年,杜先背後那位高人活著的時候還好,聞元算是那位的親傳弟子,所以有那位節製杜先,杜拉也沒法掀起什麼大風浪,可自從那位仙逝之後,杜先的性情慢慢也變了,畢竟年紀大了,也有了讓兒子接掌勢力的心思,所以對杜拉行事也越發放縱,杜拉與聞係的衝突也就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已經要搬到台麵上去了。
畢竟將心比心的講,杜拉有這樣的情緒也是正常的,父親是名震老撾的大軍閥,風頭正盛,而自己出道,迎接的不是虎父無犬子,後繼有人這樣的話,反而都是和聞元的比較,任誰心裏都不可能高興。
最關鍵的是,偏偏經常在這樣的一番對比之下,人們得到的結論都是他不如聞元,這就讓杜拉的心中越發不滿起來。
對他這樣頗有些能力的二代來說,聞元就像是他麵前的一座大山,似乎隻有幹掉聞元,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接管杜先的軍隊,摩擦也就由此而來了。
而康冰當然清楚這一切,剛剛下飛機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可現在想想,恐怕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可能甚至都不是被送回河內或曼穀,反而是更麻煩的事情。
…
“康冰被攔住了,不過,進的是杜拉的地界,這一下,恐怕有麻煩了。”
玉媞家裏的餐廳,她和寧年兩個人一起吃著午飯,畢竟忙了一上午各種事情,兩人終究還是有些疲倦的,所以這會兒也是聊起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匆匆忙忙走進來的庚辰,卻是打破了這份平靜。
“先坐下吃點東西,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寧年說了一句,可表情裏卻明顯也有些憂慮,原因倒不是別的,康冰也不太值得他擔心,隻是他有點沒想通,聞元這一次把盤子做的這麼大,最後到底該如何收場。
他不相信聞元不知道這一切,而且在杜拉目前掌握的地盤當中把飛機攔下,也隻有聞元本人能做到,如果是杜先,或許還好說話一些,念著聞係眾人的香火情,但麵對杜拉,一定是有著利益交換的。
昆博那邊要談妥了,眼下越南的事情要收尾,而聽說曼穀那邊衝突又起的不小,聞元和紮比的見麵,寧年也是知道的,現在又帶上了杜拉,這就讓寧年覺得事情很麻煩了。
同時在三地的布局,以現在聞係的人手,恐怕都沒法支持的了把每一樣事情都完美的做好,而張正這邊又剛剛鬧出這樣的事情,短時間之內外派到聞元的視線以外,恐怕也不太可能,白海山又在泰王的掌控中,這事情,越發變得麻煩了。
可事已至此,寧年能說的隻有一句先吃飯,縱使他是聞係的第二把交椅,智力超群,很多事情,他也是需要慢慢理順的。
他也知道聞元一貫做事情的習慣,那就是幾件事同時做,哪怕失敗了一件,剩下的那些做成了,也就可以了,這也是最節省時間的方法,聞係憑借著這樣的決斷,也是創造過奇跡的,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有時候是有道理的,可現在的事情卻是讓寧年覺得,無論哪件事情有了疏忽,恐怕都會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