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我們到底還要在這裏待多久,我,我有點怕……”
夜深人靜,老撾的一家酒店裏,金小綿蜷縮在沙發上,和坐在自己對麵的康冰說著話。
“不知道,或許,快了吧。”
康冰的表情也有點惆悵,順手則是拿起了金小綿麵前的煙盒,盒子裏麵隻剩一支煙了,康冰以前很少抽煙,可今天卻是同樣也有些焦慮,到了不得不抽一支的地步了。
她聽說張正已經來了,甚至就住的離她們不遠,隻是兩個人始終沒有見到麵,這幾天杜拉倒是常常過來,會和兩個人說些話,康冰倒是有些適應了,可剛剛在河內受過驚嚇的金小綿,卻是整個人都無法平靜下來,甚至經常晚上驚醒,現在甚至都不敢睡下了。
“那,那我們還要回河內嗎?”
金小綿有點擔心的問出這個問題,剛剛出來的時候,在飛機上她就知道,京城她恐怕已經回不去了,隻能先選擇和康冰待在一起,可先前康冰和杜拉那番交流之後,金小綿卻是突然發覺,自己還有可能被送回河內。
她那天是真的被嚇到了,無論是怒發衝冠的吳安,還是看起來平靜實則殺意暗藏的寧年,以及玉媞庚辰這些人輕易的給她判了死刑,這些事情都讓她知道,張正或許在金三角是一塊金字招牌,沒有人敢對她動手,可真正到了聞係的核心決策圈,她不過就是一隻可有可無的小螞蟻罷了,碾死她,再簡單不過了。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了吧,我會送你安全離開的。”
康冰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卻是覺得有點胸悶,她抽煙的動作並不算嫻熟,而身體顯然也對這些尼古丁和焦油不太接受。
兩個人一直聊著天到了天色微微亮起,金小綿才有些疲憊的抱著毯子在沙發上睡著了,康冰有點無奈的看著她,替她裹好了被子,自己則是順手倒掉了已經滿是煙蒂的煙灰缸,躺回到了床上。
沒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就算是聞元,在她身上都偶有失手,更別說是一般人了,就連此時同樣沒有睡著的張正,也無法明白自己這個妻子的心意。
一切,好像從一開始就錯了,康冰心裏這麼想著。
…
第二天中午,金小綿有些倦意的從沙發上爬起,迷茫當中則是推開了臥室的門,外麵已經有杜拉的人送來的午餐了,這一段時間始終是這樣,所有的一切杜拉都會準備好,隻不過,她們始終不能離開罷了。
坐在餐桌旁,金小綿覺得自己有點惡心,而康冰卻是從浴室裏出來,出現在了她身後。
“小綿,有一封舞會的邀請函送過來,你要不要看看。”
康冰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帶著火漆印的信封,而金小綿的表情則是有點詫異。
“冰冰,這個時候了,我沒心情的……”
“我也一樣,隻不過,這個時候出席舞會,或許對你有點好處。”
康冰臉上微微露出了點笑意,順手把頭發攬到身後坐下,然後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