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開車的人是桑敬自己,他為人極其剛愎自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肯把性命交在他人手上的,不過由於身後還背著昏迷的盧夢,所以桑敬整個人坐在駕駛座的上的坐姿看起來都有些奇怪,當然了,並不影響他注意到前麵已經攔住他了的一排車輛。
車速慢下了一點點,桑敬眯著眼睛,似乎是想判斷一下,到底還有沒有別的逃生的可能性,當發現確定沒有第二條路的時候,桑敬則是和車上的另外一個人,也是他身邊僅剩下的一個人交代了一句。
“如果待會兒闖不過去,先護持住盧夢,三城會想要的是活人,我們應該還有能出的去的機會,見機行事吧。”
坐在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聞言點了點頭,表情也有些凝重,另一名同伴剛才在和那名聞係傳出信來的軍士見麵時挨了一槍,桑敬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放棄了對方,而如果他一旦受傷,那桑敬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區別,這一點,他心裏是清楚的。
車子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桑敬心裏想的是,能不能直接闖過去,可他畢竟也在國防委員會工作了小半輩子了,一眼看過去他就知道,麵前這一排車,最起碼都有著一層薄薄的裝甲,和他這種在路邊撬開鎖直接開走的民用車不可同日而語,猶豫了一下,他最終還是選擇把車速慢了下來。
差不多雙方還隔著二三十米距離的時候,桑敬停下了車看著對麵。
“對麵的朋友,是三城會的還是劉家的,給句話!”
碰上劉家的,那他們還有活路,碰到三城會的,那就是必死無疑了,這一點桑敬心裏麵清楚,整個國防委員會上下,除了楊鵬,得罪三城會最深的就是他了。
“三城會劉海東,識相的下車,把人交出來,我上報安爺,留你們一條命!”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劉海東鬆了一口氣,還好,人沒跑,那就一切好說,隻要能攔住,那他就有信心絕不會放對麵的人走。
“嗬,三城會的頭馬東哥,久仰久仰,以前也在官家混飯吃吧?都不容易,給條活路,來日兄弟必有報答!”
桑敬盡量和劉海東說著話拖延時間,同時則是不斷的聽著聲音,想確定劉海東的位置,畢竟攔住路的是車,不是水泥牆,車上還有兩把衝鋒槍,如果火力猛的話,直接打爆其中一台的油箱,爆炸的連鎖反應,說不定是能直接炸死劉海東的。
不過劉海東也不是易與之輩,對這種事,怎麼可能沒有些先見之明呢,不斷的移動著位置讓桑敬沒法確定,嘴上卻是還回著話:
“朋友,說過了,成王敗寇,都不容易,隻要自己能活命才是真的!沒有妻兒老小嗎?為了一個女人,丟了全家,丟了性命,值得嗎?堂堂國防委員會一個主任,安爺保你回去之後官升一級,平安無事!”
“別開玩笑了東哥,你以為還是過去?撕破臉了,我就算是是個小人物也能看的出來,聞係和程家,非要死一個不可,都下注了,就別說這些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