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孔大順這麼多年在龍南堂內部的影響力,想製造些假象再容易不過了,那天,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就去找霍山通商議怎麼應對,我們兩個在他的房間裏喝著茶聊著天,中間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可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在房間裏,那個時候雖然我知道是孔大順的手筆,可我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
趙明軒臉上一副懊悔的表情,主要是他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龍廷封已經死了的事實,如果他知道這一點的話,行事就應該更謹慎些,不應該中了孔大順的圈套。
“趙堂主,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根本沒有爭奪堂主的意思,隻是被孔大順逼到了這一步,可我不清楚,這和我們的生意有什麼關係呢?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眼下這樣的局麵,拿下這批貨,增強你的影響力,何樂而不為的事情,你說的話,我不明白。”
也許是察覺到趙明軒沒有很直接的惡意,所以韓沫的表情也冷靜了下來,不過她知道,不論趙明軒說什麼,她也不能在沒有吳安許可的情況下明示自己的身份。
“江小姐,看來您還是不相信我,也對,眼下這樣的局麵,三城會已經謹慎到了如此地步,如果隨隨便便就相信了我的話,那倒是讓我看輕了。”
趙明軒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無奈,隨後則是又點了點頭,仿佛理解了韓沫一般,沉吟了半晌又接著道:
“江小姐,請您相信我,我今天說的一切的話,都不是空穴來風,我知道,現在三城會想要平順,如果是我的話,現在能下手的最好區域就是龍南,而當這位木先生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想的沒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韓沫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輕輕搖了搖頭,而趙明軒則是苦笑了一聲道:
“江小姐,無論如何,我也堅持不過後天了,孔大順留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心裏清楚,他也想賣貨,賺這筆錢,可是如果沒有我,整個龍南的貨質量將會下降一個檔次,所以他想逼著我把配方交出來,替他做事,可事已至此了,哪怕是我和他低頭,未來我還能不能活下去也是個未知數,況且在地麵上混了這麼久,話事人的位置現在離我一步之遙,說我不想爭,那是假的,我沒他在龍南那麼樹大根深,我所以我隻能求助,哪怕是做三城會的馬前卒,我也在所不惜,希望您考慮一下。”
趙明軒的表情極其堅定,而韓沫的心裏隻是短暫的猶豫了一秒,緊接著笑了笑道:
“趙先生,您有這一番表忠心的話,可以現在去河內,對著三城會的吳會長說,如果你有本事的話,那就抓了我帶過去,說不定,你真的會有機會,可以和我說,又有什麼用呢?”
“我不求您相信我江小姐,我能聽得出來,這一次,您不是三城會在平順事情上的總負責人,況且您有疑慮,我也有疑慮,我怎麼知道的這些,我眼下也不敢告訴您,不過托您回去轉告您背後的人,就說趙明軒想見他老人家一麵,請給我個機會。”
趙明軒心裏也清楚,眼下無論他說什麼,韓沫也不可能透漏出什麼口風了,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隻好把這番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