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自立為王,然後在平順麵對聞爺您的幾個加強駐防團嗎?”
柳唐冷笑了一聲說了一句,而聞元則是再度笑道:
“還有程天順呢,你完全可以把你知道的所有和聞係有關係的事情都賣給他,讓他支持你在平順,這也絕對是個好主意。”
“他在柳家殺了我家上百人,我在河江殺了他手下幾萬人,我們倆新仇加舊恨,和聞爺這個一直幫著柳家的人比,選擇很好做,聞爺不必試探我了。”
聲音逐漸變得平淡,而聞元也知道,這話說到頭了,笑了笑道:
“那好,那就祝柳少爺旗開得勝了,早休息。”
“聞爺早休息。”
說完這句話,柳唐連手機都沒多看一眼,直接扔在了一邊,同時則是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再度倒滿。
…
第二天一早,吳安是在一片喧囂聲當中醒來的,準確的說不算一早,吳安最早在河內的時候混的是夜場,所以日出休息,中午再醒來是常態,這麼多年一直盡力想調整,其實也是收效甚微,絕大多數時間,基本都變成了連軸轉,剩下的時候就隨便休息。
可眼下情況不允許吳安這樣,無論是連軸轉還是直接睡上一天,對他來說在效率或者判斷力上都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吳安一般都是早早的起來,處理一些事情之後,九十點鍾的時候會小睡一會兒,午餐時間可能會有午餐會之類的事情,再開始一天的工作。
所以他被吵醒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他看完了所有的文件,也想好了趙明軒那邊的安排,隻等著下午再布置下去。
在躺椅上起身,吳安看著匆匆忙忙跑進來的江元的身影表情有些奇怪,而江元此時則是上氣不接下氣,吳安點著了煙也想遞給他一支,而江元卻是擺了擺手。
“哥,出事了,那個柳唐不見了,我在院子裏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木飛說,今天早上看到他出去了,要了一部車,說是要能開到洞山的。”
“什麼?”
吳安的臉上也是大驚失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才道:
“他什麼時候走的?”
“據木飛說,應該是六點半左右,所有的交通工具我們眼下都嚴格限製,連軍用摩托都收到了車庫裏,那個時間他剛剛好巡查到那邊讓下麵人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他。”
“六點半……四個小時……就算是怕也該爬到洞山了,媽的!”
洞山到龍南不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開的快一點,甚至不到兩個小時就能到,吳安心裏清楚,這個時候,柳唐肯定已經到了。
“小元,傳令下去,全部進入緊急狀態!隨時準備撤退朝西部靠攏,示意我們在西部的四個駐防團準備接應!”㊣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是!”
江元答應了一聲剛要下去,而吳安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隻不過吐出來的卻是很緩慢,手懸在半空,示意江元先別離開。
“先等等,等我打個電話。”
吳安承認,自己還是有賭性的,他想起了柳唐說的八成的概率,這個時候,除非自己的運氣差到了極點,否則,應該不至於撞上那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