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可以再猜猜看。”
白海山搖了搖頭，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看向吳安，仿佛篤定吳安是猜不到的一般。
“那是，為公家做事的？”
想了想，吳安再度給出了一個答案，主要是那些年，也沒什麼太特殊的職業，要不然就是做生意的，要不然就是給公家做事的，無外乎就是這兩種情況。
“差不多，但是也還不準確，我告訴你吧，當年，張正是老師。”
白海山也沒有繼續吊著吳安胃口的意思，笑著告訴了他答案，而吳安的表情則是也有些驚訝。
“老師？那還真是看不出。”
這話吳安說的也是真話，聞係的人當中，張正算是殺性和凶性都不太重的，那怕是同為文官，寧年給人的氣質都和他大不一樣。
寧年的氣質某種程度上說和聞元有些相似，雖然待人也很溫和，但是總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險的感覺，而張正卻是不然，有些霸道，但是也就那樣。
不過即使是如此，吳安也沒想到張正昔年在國內竟然是個老師，這還是挺讓他意外的，畢竟老師這個職業，說特殊也是有點特殊的，或許也是源於大家的刻板印象，總之以吳安為例，吳安就覺得，老師和他們這些混地麵的，沒有半點交集，實在是相差太遠。
而白海山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顯然他心裏大體上也是這樣的想法，畢竟都是華人，老師這個職業，在他們心中還是有些莫名的莊重感的。
“沒錯，就是老師，現在雖然是看不出了，但張正當年還真是個不錯的老師。”
白海山笑了笑，緊接著又繼續道：
“當年張正也上過大學，說起來這一點其實還算不錯，我們這些人都上過大學，玉媞還是在國外上的，要不是聞元耽誤了我們，說不定我們就算是在國內也能混的不錯。”
就當著吳安一個人的麵，白海山說話也放肆多了，時不時開開聞元這些人的玩笑，倒是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從最初麵對程家的凝重緩和了不少。
“當年他大學畢業，在我們老家那邊的一個學校教數學，他家裏在當地也算有些小勢力，其實日子過得挺平穩的，聞元出來闖蕩也有些年頭了，我們都在南方，打交道的機會還多點，他和張正，其實打交道的機會也不算太多，最初他是沒想到要找張正的。”
說起老家，白海山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回憶的表情，而吳安也知道，聞元他們這些人都是北方人，以前聽聞元說過，而且他們的口音和習慣也能暴露一些。
“不過後來就在我們找人的時候，我們聽說家裏那邊張正出了事，其實也不算是聽說，是聞元和張正的父母有些聯係，不知道怎麼輾轉從粵省那邊聯係到了他，他們說張正不做老師了，現在正在被通緝。”
“通緝？因為什麼？”
聽到白海山這麼說，原本表情很平靜的吳安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驚訝，當年那個時代，尤其是北方，雖說蠻荒些，但是與此同時帶來的就是社會秩序也不太健全，治安本來就不好，如果張正家裏有些背景，就算弄出了什麼事來，應該也不至於被通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