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搖了搖頭，聲音裏同樣有些遺憾的味道，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程萬順是真的聽出來了，半晌，他則是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杜拉，你就不怕我和聞元聯合，先滅掉你嗎？這個時候，攪局者是最不受歡迎的。”
“嗬，二爺，你什麼都明白，你知道的，聞係不會這麼做的。”
杜拉笑了笑，仿佛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一般，而程萬順則是麵色有些陰沉，半晌才道：
“既然這樣，杜拉，你給我些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對不起了二爺，沒時間了，不過如果你願意考慮的話，或許也可以，我的建議……什麼時候作廢很難說，我可能會等你一些時間。”
杜拉的聲音裏帶著點戲謔，而程萬順則是麵色凝重，沒說什麼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一時之間表情有些起伏不定，而電話另一頭的杜拉則是表情也有些難看，坐在沙發上沉思了半晌，隨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但很快又掛斷了，改為了一條短信。
隨後，杜拉則是揮了揮手叫來了南豐，思索了半晌才道：
“讓下麵的人都精神起來，不用盯著應天了，隨時做好強行突襲聞係在越南的總部的準備，我需要玉媞和寧年做籌碼，明白嗎？”
“是。”
南豐微微點頭，表情沒什麼大變化，仿佛有些麻木，而杜拉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猶豫了半晌才再度看向南豐道：
“南豐，剛才的事，是我太衝動了，一時之間有些沒控製住情緒，你別怪我。”
“屬下不敢。”
杜拉的表情看起來頗有幾分誠懇，而南豐則是搖了搖頭，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
“哎，算了，這事情結束之後，你我兄弟的好日子就要來了，不說這些話了。”
大概也看的出來南豐心裏依舊有些氣不順，杜拉也沒有強求，搖了搖頭，隨即便讓南豐下去安排事情了，倒是也沒非要讓他表態。
而南豐呢，依舊還是那副表情，快步走下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康冰，分明是你自己想的太多，我沒有不信任過阿正，阿正也自然是信任你的，你又何須這麼想呢？我和阿正是兄弟，和庚辰也是一樣，他們昔年也熟識，諸多紛爭，這麼多年也就過來了，彼此之間都有個分寸，你太偏激了。”
會議室裏，聞元歎息了一聲，看向康冰的表情似乎有失望也有遺憾，而康冰則是冷笑了一聲，一副根本沒有聽進去聞元的話的表情。
“聞元，你們之間如何，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庚辰手上掌握著多少兵？你什麼時候說過一個不字，或是對他起過疑心，可阿正呢？說是聞係的大管家，財神爺，但最後權利不還是在靈玉，孫雅這些人手中，親疏遠近，你倒是分明。”
康冰說完這番話，聞元倒是還沒如何，而在座的聞係眾人，臉色卻是都有點不好看了，原本說是公審大會，這一下子倒是好像變成康冰的訴苦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