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去了……”
程涵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而吳安則是有點無奈的啞然失笑，半晌才又道：
“是你的繼任儀式酒會啊，你怎麼能不去呢？”
聽到繼任儀式這話，程涵好像才清醒過來，從吳安的懷裏抬起頭，帶著點困意的道：
“我睡了多久啊？”
“有一個小時了吧，酒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小元說下人來催了。”
吳安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腿，同樣有點疲憊的說了一句。
“一個小時……啊呀！吳安！我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
吳安順手脫下西服外套，剛打算點著支煙，程涵則是一下從他身上跳了起來。
“我得去補妝啊！這就得一個多小時，現在……現在就剩不到一個小時了。”
“晚點就是了……誒……你小心點！”
程涵一直是個整個身子坐在吳安腿上的姿勢睡著的，這會兒從吳安身上下去，自己的腿也麻了，差點直接坐在地下，吳安趕緊扶了一把，差點沒扶住，兩個人都倒在沙發上。
“行了，我知道了，不行，我得去化妝了，你陪我去嗎？”
好像全然忘了剛才的悲傷，程涵一臉的著急，而吳安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去了，小元來找我，估計是有事，我和她聊聊。”
“那好，我先走了啊，那一會兒再說！”
拿出隨身的小包裏的粉底，程涵簡單的搶救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和吳安打了個招呼就趕快走了出去，看著程涵的背影，吳安先是有些沉默，半晌則是啞然一笑。
這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程涵，不過之前那個也是，或許，從始至終都是如此吧。
點了支煙，吳安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同時外麵則是又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吳安知道是江元，說了聲進來吧，江元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哥，嫂子走了？”
“嗯，你沒看到嗎？”
吳安抽著煙隨意的問了一句，而江元則是一笑道：
“看到了，就是沒敢認。”
“什麼……”
吳安的表情有點疑惑，但緊接著就看到江元的眼神鎖定在自己外套胸口的那個粉底印上，沒好氣的拿過了西服，順手扔在了一邊才道：
“你小子，越來越沒正經，連你嫂子都編排，讓人給我拿件新外套過來。”
“哈哈，我囑咐過了哥，一會兒就送來。”
江元哈哈一笑，而吳安則是有點威脅似的掃了他一眼，隨後才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小沫剛才打電話和我說了個情況，我在門口看到天飛了，知道你在，我想著和你說說這事，給你發消息你始終沒回，我找不到你，這才過來看看。”
“啊，沒事，剛才沒看到，你說，什麼消息。”
吳安佯裝無事發生，而江元這次也沒和他再開玩笑，直接道：
“是這麼著，小沫呢，在她那邊的地下錢莊……”
江元三言兩語的和吳安把事情說了一遍，而吳安則是眉頭微皺，想了想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