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她多看了一眼這個帽子,就買了回來。
還專門為了配合她身上的旗袍專門換了一身中山裝。
“華秋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好看嗎?”淨覺扯了扯自己身上的中山裝,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沒有穿過中山裝,第一次穿雖然剛剛的導購說穿上很適合他,但其實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
“很好看。”霜華秋對著淨覺笑道,眼神中滿是欽慕,她是第一次看到淨覺穿中山裝,比穿西裝還要帥上許多。喵喵尒説
淨覺看著霜華秋眼神中的欽慕也笑得開心,隻要霜華秋覺得他帥那就一定是帥。
淨覺拉著霜華秋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裏,一起走出旗袍店往旁邊的披肩店走去。
他買了一個霜華秋最喜歡的狐狸毛披風,這披風和霜華秋在現代時帶著的那件很是相似。
隻是質量上還要更好一些。
淨覺想著,現在披披風還有些熱,但等過幾天城破之後,霜華秋西遷,秋天的時候就正好能用的上了。
夜晚。
霜華秋洗完澡後,穿著睡衣回到房間內,淨覺剛拉著他坐在床子上,眼前一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回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炮火紛飛,淨覺呆愣的站在這裏,看著一個和他長相相同的人加入軍隊,又看著霜華秋帶著全家人跟著軍隊西遷到後方。
此時的他是靈魂形態,跟著霜華秋一路到了西南根據地,看著她寒來暑往的忙碌在家庭和事業中間。
這時候的霜華秋還是前世的軌跡,所以並沒有穿上淨覺送的旗袍也沒有手推造型。
她穿著老舊的裙衫綰著發髻,在空閑的時候手中捏著淨覺剛開始從軍的時候給她寄過的平安信。
信上隻有四個字平安勿念,可這四個字都被霜華秋珍惜的摩挲了好幾遍。
淨覺看的心疼,可一想到後麵的事情更是心裏如同針紮一般。
……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大地被初雪覆蓋的那一天,一封信從前線遞到了霜華秋手中,霜華秋看著上麵染血的信封,隻覺得頭暈目眩。
一股子不祥的預感充斥在心頭,她顫顫巍巍的將整封信打開,裏麵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筆跡,而是陌生的筆跡。
上麵寫著的是一段訃告,淨覺死在了戰場上,屍骨無存,這封信裏那張結婚照就是他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染血的結婚照上麵甚至已經看不清麵容,霜華秋不知道淨覺在戰場上發生了什麼,她隻知道,從一開始會送平安信回來,到後來經常收不到消息。
她其實已經預想過很多種情況,淨覺可能會殘,可能會失蹤,可她從未想過或者說從未敢想過淨覺會死在戰場上。
她強撐著站起身,看著背後的大院子一抹眼淚,將信收起,小心翼翼地揣在懷中。
回到房間,點燃燭火將信焚毀,然後將照片細心的壓在枕頭下麵,洗了一把臉,表情恢複了正常之後才走出房間。
照常給父母安排了午膳然後去了商會處理今天的事務。
好像看不到一絲悲傷一般,除了她開始時而的坐在大槐樹下麵發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