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知道分寸的,先是將自己的神力從沈白淵的身體裏麵撤了出來,然後才抿了抿唇抬頭直視著沈白淵。

“白淵,我在吸收靈力碎片的時候吸收了一部分的神力,我剛剛用神力探查你的身體發現死氣會避開神力。”

“所以我想試一試,看看神力能不能將死氣吞噬掉。”

陸安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眼睛一眨不眨的等著沈白淵回複。

沈白淵本來就不會拒絕陸安歌提出的要求,更何況還是這種為了他好的暖心的要求。

沒有絲毫遲疑的就答應了下來,示意陸安歌盡管放手去試。

神力再一次探入了沈白淵的身體裏麵,可這一次卻不是細細的神力線而是帶著一副入侵姿態的一股一股的神力。

神力一進入沈白淵的經脈之中就直接衝著瑟縮在經脈壁上的死氣而去,陸安歌一邊小心翼翼的操縱著神力包裹住黑色的死氣一邊觀察著沈白淵的神色。

確定沈白淵沒有一絲不適之後才用神力一點一點的蠶食起了經脈上麵的死氣。

死氣一被神力包裹就像是被吞掉了一般消失了一塊,陸安歌操縱著神力能夠感受到如同消失一般的死氣其實是被神力包裹在了裏麵然後一點一點的被吞噬掉。喵喵尒説

可吞噬的過程中神力也會有損耗,而她身體裏儲存的這些神力根本不足以將沈白淵身上的死氣吞噬幹淨。

她擰著眉一點一點的將神力注入到沈白淵的身體裏麵,再小心翼翼的將死氣包裹吞噬。

額頭上也慢慢的滲出了汗珠,沈白淵還是一副溫柔的神色用自己的另一隻手將陸安歌額頭上的冷汗輕柔的拭去。

單單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死氣被從經脈上剝離吞噬有多麼痛苦,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一種如同被螞蟻蝕咬又被噴了辣椒水一般的癢痛之感。

即使是心誌堅定的人也很難能夠麵不改色的忍受住這種萬蟻噬心一般的疼痛,可沈白淵卻硬生生忍了下來,甚至麵上還一直掛著溫柔的淺笑。

也正是他這一副絲毫看不出痛苦的表情才讓陸安歌放心大膽的將自己全身的神力都用在了吞噬死氣上麵。

這一吞噬就整整吞噬了三個多小時,等陸安歌體內的神力消耗一空的時候,沈白淵體內的死氣已經被消滅了三分之一。

有些脫力的陸安歌榨幹自己最後一絲神力才長舒一口氣將手從沈白淵的手腕上拿了起來。

沒有關緊的窗戶一陣冷風吹過,被汗浸濕的脊背受了這陣冷風的一吹,陸安歌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沈白淵微微皺起眉頭伸手放在陸安歌的衣服上,微微一用力將陸安歌的衣服烘幹,又起身給陸安歌倒了一杯水。

沒有說話隻是隨手將水杯遞了出去,陸安歌伸手接過喝了一大口,水溫正正好好。

然後捧著水杯坐在沙發上不自覺地發起了呆,至少在沈白淵的角度看起來是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