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他們手中都拿著槍的原因,平日裏在外麵耀武揚威的人此刻都如同鵪鶉一樣靜靜的待在那裏等著他們檢查。
更甚者有些甚至不敢和這些雇傭兵對視。WwW.com
而比較起他們,包廂之中的客人就要好受許多了,不僅檢查的人換成了服務生,就連動作都輕柔許多,而且越往上檢查的也越鬆懈。
這一方麵自然是因為越往上的包廂之中的客人地位越高,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越往上的包廂中的客人越難將拍賣品偷走。
沈白淵他們所在的包廂位於最上方,是整場之中除了第一層的幕後之人所在的包廂位置最高的,自然也是嫌疑最小的,再加之從出事到現在,他們的包廂內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進出,基本已經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了。
鈴蘭進來也不過是例行詢問了一下,確定包廂內的客人都在之後便又走了出去。
隨著整個拍賣場檢查完畢,底下的雇傭兵將拍賣台上的屍體如同扛麻袋一般的扛下了拍賣台扔在了最近的電梯之中。
這些屍體要隨著電梯被運到地麵上去,他們的死因也隻能在地麵上由法醫解剖,這巨大的拍賣場中是有一個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東西的,那就是警察。
似乎,這也是在緬甸早就約定俗成的事情,政府對這個巨大的拍賣場沒有任何的管轄權,它就像是一個灰色地帶,那位聲音不陰不陽的幕後之人就是這裏絕對的主宰!
在這裏,所有的規則都是由他製定的,他就像是一個掌控著生殺大權的王者,冷冷的睥睨著底下的眾人。
隨著屍體被清理出去,高壓水槍就位竟是想直接將拍賣台清洗幹淨,這無疑會破壞所有的證據,即使本就可能沒有多少證據可言。
所有人看著拍賣台上的雇傭兵拿著高壓水槍一下又一下的滋在地麵之上,蜿蜒的血紅色長河也流動的更加快,顏色卻逐漸變得淺淡。
可在如此強力的衝刷之下,拍賣台上的血跡卻並沒有因此而變淡消失,隻上麵粘著的腦漿被衝刷了下去。
整個拍賣台更是隨著水槍的衝刷讓血跡蔓延到了整個拍賣台的邊緣,將整個拍賣台都染成了血色。
血液在拍賣台上似乎是在母體之中生活一般,沒有一絲凝結的跡象,清晰的大屏幕上能夠看到那些提著高壓水槍站在拍賣台上衝刷的雇傭兵穿著的長靴在血紅色的地麵上緩緩行走。
血液越來越濃稠,每一下抬腳都會拉起粘稠的血絲,高壓水槍水管上也漸漸的沾染上了紅色的血液。
血液似乎是有生命一般,沿著高壓水槍不斷地向上蔓延,很快就將大半的高壓水槍包裹了起來。
陸安歌皺著眉看著屏幕之中的景象,驚覺不對,可此時想要出手已經為時已晚。
沿著高壓水管緩慢攀升的血液在爬到與握著他的雇傭兵腰部等平的位置之時猛地加速,隻一眨眼的時間就將整個水管覆蓋。
本應該衝著地麵的水槍頭也猛地調轉方向對準了那位雇傭兵,血紅色的液體從水槍頭噴射而出,巨大的壓力將雇傭兵打的踉蹌了一下,血紅色的液體瞬間將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