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公幹?”
霍青鬆略顯意外。
“嶽父還在世的時候給我在他所任職的大學謀了一份閑職,於是我就堂而皇之的成了他的半個秘書,有些時候他倒外地開會,都會帶上我一起。”
“隻不過那次卻是隻讓我一人去了,而我回來他人已經不在了。”
“原來如此。那等於說你回來連他的遺體都沒看一眼?”
“沒有,回來人已經火化了。”
“那上次你跟我說你嶽父給遺言的事情?"霍青鬆繼續問道。
“嶽父事先錄好的視頻,而且其實在那之前,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說,孤立我要自強。”
寧洛又解釋道。
“那你嶽母和媳婦兒是否是親眼見你嶽父咽氣的?”
“這個我沒具體問。”
“畢竟當時嶽父逝去,我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一些旁枝末節我並未去過多的關注。"
寧洛搖了搖頭。
那段時間本就是他人生最為晦暗的日子,好不容易有林山河出現在鼓勵自己,讓自己重新振作。
誰知道好景不長,便是連他也離自己而去了。
那些日子,寧洛始終處於一種頹廢的狀態,整日鬱鬱寡歡,不去想任何事情,整個人宛若廢人一般。
“我覺得你如果想要確定你嶽父是否真的身死了,最好將這件事情搞清楚。隻可惜人已經火花,無法進行人體DNA比對,不然的話很容易就能比對出結果了。”
霍青鬆歎息道。
“便是能比對又能如何,總不能讓我去開老丈人的墓吧,那當真是大不孝了。”
寧洛自嘲的一笑。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有些忌諱卻還是不願意去觸犯的。
他清楚嶽父在嶽母和千雪心中的地位。
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的,怕是嶽母和千雪都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你嶽父當真死了,你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尊重死者,但是如果你嶽父還活著,你這樣做卻是給她們一個驚喜不是嗎?”
“我的建議是你暫且不要急於行事,將這其中的種種細節調查清楚,在有了一個絕對把握再走下一步。”
“你說呢?”
“也隻能如此了……說真的,我倒是希望嶽父大人真的沒有死,隻是因為某些緣由不得不離開我們的視線,那樣大家都高興。“
寧洛淺笑一聲。
“軍神前輩,今日又叨擾您了,我先告辭了。後麵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您盡管吩咐便是。”
“嗬嗬,跟你小子我是不會客氣的。”
“對了,有關任命你探查使的事情,上麵略有阻力,不過你們寧家和葉家都在其中開始起作用,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那就好。”
抱拳同霍青鬆拱了拱手,寧洛返身提起紅色包裹離開了西南指揮所。
……
趕回南山別院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嶽母蘇婉怡已然睡下,但是自己臥室的燈依舊亮著。
推門而入,寧洛便看到林千雪還坐在床上看書。
顯然她是在等自己。
這讓寧洛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動。
“回來了,事情解決了嗎?”
“怎麼說呢,一些事情解決了,一些事情卻是焦頭爛額,一時半會怕是難以解決了。”
“怎麼還沒睡?”
脫了外套,換上睡衣,寧洛掀開被角鑽進了被窩,將林千雪摟入了懷中。
“剛才睡了一會,做了個惡夢就醒了,想再睡就再也睡不著了。”
“寧洛。”
“嗯?”
“你會離開我嗎?”
別過頭來,林千雪異常認真的看向寧洛。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剛才做夢,你最終離開了我。”
“那隻是個夢而已,夢都是反的不是嗎?”
將林千雪摟的更緊。
“可是剛才的夢無比的真,就好似發生過一樣。夢裏你真的離我而去,選擇了其他的女人。那女人長得又漂亮又有氣質,而且還是大家族的子弟,幾乎任何一項都比我優秀,我想要跟她爭,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你被他奪走了,而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牽著手離去,自己放聲痛哭,哭著哭著我就醒了。”
放下書,林千雪摟住寧洛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