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位爺,您醒啦?”陳萍萍剛睜開眼就看見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盯著自己。揉了揉昏沉的腦袋,陳萍萍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
青樓?自己不是在那邋裏邋遢的家夥家裏喝茶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沒等陳萍萍回過神兒來,一雙肥厚的大手抓著自己的手就向她的胸襟中塞去......
陳萍萍就差爆粗口了,這叫怎麼個事兒啊?自己一個......再怎麼荒唐也不能來這種地方吧?這叫什麼?老樹發新芽,枯木再開花?
看著周圍鶯鶯燕燕的女人們不斷掰扯自己的胳膊腿,陳萍萍一秒都不想在這兒再待下去了。他得想個辦法出去,決不能在這兒繼續待下去了。
“咳咳。”陳萍萍清了清嗓子,突然打了一個異常標準的蘭花指。
“姐妹們,這麼拉著我幹什麼呢?就算你不拉我,我也會這麼做的。你我雖同為女兒身,也不妨礙我們親熱呀。”陳萍萍說完,故作嬌羞的捂住了臉龐,臉上那藥力未散的紅暈在眾位姑娘看來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可怕之處。
“嘔~”接二連三的幹嘔聲在大廳中此起彼伏。那邋裏邋遢的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把一個女人打扮成男的送來這裏,關鍵這女人居然對同為女人的自己感興趣。就連老鴇子的心頭也不由升起了一抹惡寒之色。
在眾人此起彼伏的嘔吐聲中,陳萍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怡紅院,留下了在二樓憑欄遠眺的邋遢男子暗自吐槽:“嘿,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想我費介活了三十來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看著漸行漸遠的陳萍萍,費介不由得搖了搖頭,一步步的從二樓那實木台階上走了下去,木屐與台階交彙處發出不斷響起踏踏的聲音。
“唉我說這位爺,您從哪兒找來的人啊,怎麼看起來比我還騒呢!”老鴇子扶著費介的肩膀,一個勁兒的幹嘔著,臉都腫成了豬肝色。
費介尬笑著從兜裏摸出二錢銀子,扔給老鴇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
二樓屋簷上——
陳萍萍看著狼狽不堪的費介,不由的朗聲大笑。該,誰讓這家夥帶自己來這種地方呢?這不存心讓自己難堪麼。
陳萍萍止不住氣的笑著,眼淚和鼻涕不由得走錯了門。不料突然腳下一滑,從高空中直直摔了下來。
一不留神,陳萍萍便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連著打了數個跟頭。陳萍萍可不是好相與的,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八品高手,能受得了這氣?
隻見他直接一躍而起,連翻數個跟頭穩穩的站立在了......一坨牛糞之上。
看著腳底那散發著熱氣的牛糞,陳萍萍頓時一臉懵比,差點兒沒被自己氣死。這般行徑當真是流年不利啊.......
又不是本命年,怎麼什麼倒黴事兒都讓自己攤上了?難道說,那個邋遢男子是自己的克星?陳萍萍一邊用鞋子在馬路牙子上剮蹭著那些牛糞,一邊鬱悶的想道。
正當陳萍萍彎腰穿鞋子時,費介寫的那封信從他的懷中飄落在地,信封上歪歪扭扭寫著四個大字:殿下親啟
陳萍萍若無其事的將信塞入懷中,在路麵上反複摩擦後,才沒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見。
誠王府——
“世子殿下,我已見了那人,那人給了一封書信於我。”陳萍萍從懷中取出那封信,雙手遞給了李雲慶。
看著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李雲慶不由得咧嘴一笑:“這家夥真是字如其人,這麼多年還是一點兒沒變。”WwW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