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師姐。”費介雖然並不情願,但還算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當下便恭恭敬敬的向葉輕眉鞠躬示意。
“行了,你也不算吃虧。既然你叫我一聲小師姐,在用毒用藥這一方麵我會教你的。你小師姐我的藥理知識可是一點兒都不比你差。”葉輕眉坐了下來十分自然的從五竹手中接過一杯茶水,一飲而盡,頗有一種女中豪傑的感覺。
“真的?”費介對用藥用毒這方麵可謂是求知若渴,這也是他能夠成為三處主辦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他的觀念中,達者為師。到了他這種境界倘若還有繼續提升的可能,就算是讓他天天塗胭脂出門,他也是願意的。
“若真如此,即便小師姐天天給我塗這種有毒的胭脂我也願意!”費介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嗎?”葉輕眉突然來了興致,上下打量著費介,嘿嘿直笑,看的費介不免有些瘮得慌。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葉輕眉並未食言,每天將自己所掌握的藥理知識一點點的傳授給費介。
費介在這方麵當真是頗有悟性,在葉輕眉的指導下竟漸漸有了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趨勢。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段時間費介的臉上每天都是塗抹著各種顏色的胭脂水粉等女人用的東西。但費介也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誰讓自己嘴賤,非要說上這麼一句話呢?
而每當陳萍萍看到費介這幅模樣,總是忍不住放聲大笑,這一個月的快樂都是費介帶給他的。
終於,葉輕眉將這個世界上所有知道的藥物特性和藥理知識一股腦的教給了費介。費介對葉輕眉的敬畏之心也與日俱增,即便他總是被葉輕眉捉弄和惡搞。
“費介,你已經出師了,小師姐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現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在用藥上勝你一籌的屈指可數。”葉輕拍了拍費介的肩膀,麵露欣慰。
“葉小姐,誠王殿下來了。”陳萍萍的聲音從葉輕眉的身後傳來,木屐在地麵上的踢踏聲也越來越近。
“雲慶兄,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葉輕眉將李雲慶讓到了一旁的桌子旁,給他和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疑惑的問道。
“無事,隻是雲睿她現在已然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卻依舊無法指正大皇子非禮她的事實。
未婚先育在慶國終究是受人唾棄的,而作為南慶國唯一的公主,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南慶的形象。
現在為止偷盜國運石的竊賊依舊沒有找到,聖上命令大皇子解了禁足令同我一起尋找竊賊,其實就是袒護自己的兒子。
雲睿的仇,恐怕是報不了了。這一樁樁事兒,一件件難題壓在我的肩上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來。聽陳萍萍說你在鑒察院,便特意來此處散散心,同你說說話。”李雲慶將肚子裏的苦水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聽完李雲慶的話,葉輕眉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李雲慶算是她來南慶後交到的第二個朋友,自己對李雲慶的感官一直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