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他已經改名字了,現在的他叫做四顧劍。”提起四顧劍,王啟年不由得麵露欽佩之色,以一己之力登臨宗師,此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
“說起他,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葉輕眉若有所思的說道。
“您說。”王啟年一邊好奇的看向葉輕眉,一邊自來熟的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嗅了嗅,露出一副頗為滿足的神色。
“你還記得葉天陰嗎?就是葉天陽的弟弟,那日我們在林裏見過,我還將提司牌子作為信物給了他。”葉輕眉繞著桌子轉著圈,驀地停了下來,一隻手憑空托腮,若有所思的看向正在大口喝茶的王啟年。
“嘶....他啊?”王啟年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用袖口擦了擦嘴巴,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他來過鑒察院了麼?”葉輕眉摩挲著一隻酒杯,若有所思。
“我想想。”王啟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半仰著頭,左手食指不斷輕輕叩擊著桌麵,似是陷入了沉思。
“對了,我想起來了,院長讓我將提司牌子還給你。至於葉天陰此人,這麼久了我卻從未在鑒察院遇見過他。想來,應該是離開了吧。”王啟年晃了晃腦袋,腦中卻依舊空空如也。
“離開了?”葉輕眉想了很久卻怎麼也想不通,葉天陰為何會離開,索性便不想了。
東夷城外——
“城主大人,由於我們拒絕繳納貢賦,那北齊朝廷已然派了新立太子前來圍剿我東夷城,望城主大人明斷。”一名年輕男子身著鎧甲,單膝跪地向葉天陽彙報著。
“無妨,宗師之下皆螻蟻,螻蟻再多都不堪一擊,非我等一合之敵爾。”葉天陽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去在城門各處張貼告示,就說我要招一批弟子,隨我一起習武。”
“是,大人。”年輕男子雖有不解,但迫於葉天陽的威嚴還是照辦了。
大宗師收弟子習武,頓時引來了眾多習武之人的關注,無論是南慶還是北齊,許多城池中的大家族都差遣了自己族中最優秀的弟子前來東夷城報名。
不過半月,在葉天陽的招攬下,便招收弟子一百名。在這一群人中,有一根骨奇佳的男子,來自於北齊雲州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雲家,喚做雲之瀾。
雲之瀾天資聰穎,頗得四顧劍看重,因此被欽定為首徒。雲之瀾在得到四顧劍的傾力相授後,其武道一途突飛猛進,短短月餘便從六品進階為了七品,成為了東夷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七品高手。
南慶行兵營——
“太子殿下,我們已經抵達了南慶邊界,最多三日便可抵達東夷城。”這是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鎧甲。
李雲慶也曾對他的相貌感到好奇,但他卻告訴李雲慶自己之所以整日裏戴著這塊麵具,是因為年幼時經過一場大火毀了麵容,為了避免嚇到大家,這才特意定製了這樣一副麵具。
此人是陳萍萍親自指派給自己的,更是鑒察院六處主辦,屬於自己的嫡係,自己自然是沒有多加懷疑的道理。
“將士們都辛苦了,傳我的命令,大家原地休息,調整好狀態後明日再繼續行軍。”李雲慶走下馬車,不緊不慢的向行軍營走去,一身白衣的他在春風中顯得頗為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