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你媽咪發病了!”
看到紅了眼圈的小包子,顧言川也被他那凶戾的樣子嚇了一跳,簡單解釋了一句,直接將他抱起來塞到後座,然後快速上了駕駛座。
車子發動後飛馳而去,直奔最近的那家高檔私人會所,裏麵心理醫生他認識,雖然有些討人厭,可實力還是不錯的。
一邊開車顧言川一邊強迫自己冷靜,因為後麵一大一小都在哭,如果他不鎮定下來沒有人能照顧唐婭。
但縱使深呼吸一千次,他握著方向盤的水還是忍不住輕輕顫抖。
很快,顧言川的車就聽到了那家私人診所麵前。
“喲,這是什麼風把您刮到這兒來了,聽許之那語氣我還以為天塌下來了呢。”
一個穿著白大褂,嘴角帶笑,看上去玩世不恭地男子倚靠在門邊,像是完全沒注意到顧言川眼裏的猩紅與血絲。
顧言川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啞聲道:“許昶執,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趕緊給我控製住她的病情!”
許昶執瞥了一眼車後座那個容貌驚人的女人,一臉痛苦的樣子,還在喃喃自語說著什麼,旁邊一個小布丁也在跟著哭,不停說著他不走,會永遠陪著媽咪之類的話。
看來這就是顧言川愛而不得的那位唐小姐了,許昶執心下了然,不敢再耽誤,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連忙讓護士幫著把人弄進了診所。
將唐婭安置在病房後,許昶執打算先用藥物讓她鎮定下來,順口問了一句。
“對了,這位唐小姐平時吃的什麼藥?”
顧言川愣了一下,努力回憶那天他看到的藥瓶,報了幾個名字。
許昶執眉頭一皺:“那她抑鬱症的程度可能比我預料的更嚴重,想要完全治好不太現實,至少我無法做到。”
不說別的,他這裏甚至連顧言川剛剛報的幾個藥名都配不齊,有些藥隻有國外一些頂級醫療機構才能擁有。
對方有這些藥,顯然去過哪些醫療機構。
所以連國外頂級醫療機構都無法治愈的人,他就更沒有把握了。
顧言川與許昶執多年好友,向來隻見他不屑一顧風流輕佻的散漫樣子,難得嚴肅,唐婭的抑鬱症有多嚴重不言而喻。
“藥在媽咪書房抽屜裏。”
旁邊已經收住眼淚的小包子,突然冷靜地開口。
兩個男人一起轉頭,唐婭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陷入沉睡,隻是在睡夢中也難得安寧,一旁站立的小包子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輕輕撫弄,像是在紓解她的痛苦。
許昶執眼眸一亮:“有藥?太好了,快拿來!”
顧言川叮囑許昶執照顧好他們唐婭,不再多說,自然地牽起小包子的手,很快車子以離弦的速度駛向唐婭的別墅。
顧言川上一次進來隻注意到了唐婭病發,根本無暇他顧,走的時候也匆匆忙忙心不在焉,根本沒注意過這裏麵的樣子。
“你在這等我,不許上樓,媽咪不讓外人上去!”
進了別墅,顧言川正準備跑向樓梯,忽然被小包子一把拽住,警惕地看著他。
他頓時一愣,他是外人?
“老實呆在這!”小包子一副老成的模樣,叮囑了一句,就邁開小短腿飛快朝樓上嗬哧嗬哧地爬了上去。
趁著小包子跑上樓找藥,顧言川的目光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唐婭在人前總是一副冷硬不好接近的樣子,但是家裏卻布置的很溫馨。
牆上甚至有一副一看就是出自小包子之手的畫,被仔細裱裝起來,遠處陽台上甚至還養了幾盆蘭花,開得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