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正色，收起其他情緒，鎮定看著他。
“大概十年前，你要找的人化名來過猛市，開了一家廢品收購站。”
楊嶠沉聲道：“在猛市待了三年，他就已經離開了。”
林妍眨眼，即便聽明白了，也再度詢問他：“什麼意思？”
楊嶠今晚很有耐心：“他已經不在這裏，目前去向成迷。”
“哦。“
林妍斜靠著欄杆，深思幾秒才緩緩說：“所以已經找不到他人了？”
“他在猛市所用信息都是假的，從名字到證件，應該都是花錢買過來，戶籍係統裏的這個人並沒有來過猛市。”
林妍聽見心裏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墜落，很快碎裂成片。
她知道自己不該太失望，可是此前始終抱有一定期盼，真到這個必須接受無奈現實的時候，也隻能輕聲歎息。
“知道了，謝謝，既然他已經不在猛市，就不必再找了。”
“這個人非常擅長隱姓埋名。”楊嶠隔著陽台，深暗的視線裏出現幾分探究，“你為什麼一直想找到他？”
林妍抬起手臂，攏了攏頭發，把它們全部紮起來，轉過身，隻留給楊嶠一個嬌豔性感的背影。
“這個事情我隻打算告訴我男朋友，你好好伺候她去吧，別讓人姑娘等太久。”
陽台門被拉上，一絲烏雲遮住了天空，也把月亮掩蓋，周遭變得黑暗。
楊嶠沉默許久，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你好了嗎？”
“好了。”
男人視線低垂，剛才不經意泄露的情緒，已經通通藏在了漆黑眼底。
*
林妍這晚睡得不太好，很早就醒了。
換了運動服準備出去跑跑步，出門時候還挺巧，看到了昨天那個溫和柔美的女人。
她從楊嶠家裏出來，關上鐵門，一轉身瞧見林妍，客氣點頭。
林妍回以疏離笑容，什麼都沒說，徑直往前。
遺憾歸遺憾，但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就已經徹底過去，不再值得她花時間浪費在其身上。
也不值得她……為其低沉難過。
但林妍沒想到啊，她還被人主動叫住，女人快走幾步跟上來，視線觀察著她：“你好，你是不是那位林律師？”
“喲，嶠爺可以啊，還跟你說這些？”林妍撇嘴，“不過你不用在意，我不會影響你們的。”
“其實我……”
“不好意思啊，我還有其他安排，就先走了，你如果沒重要事情，咱們就聊到這裏吧。”
林妍打斷她，馬尾一甩，扭過頭繼續朝前跑，瀟灑恣意的背影很有魅力。
女人待在原地，過了會兒，接到電話。
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你還站在我家外麵做什麼？”
“在你家外麵，又不在你家裏……你還管得寬呢！”
“行了，趕緊走。”
“唉，她好像真的誤會了，你不解釋解釋？”
楊嶠微怔，音色低沉，漫不經心：“解釋什麼？我跟她是什麼關係，有什麼好解釋？”
“可是……”
“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
“……知道。”
*
林妍這幾天狀態明顯不太好。
專案組警察們查案的進展越來越快，心情都很不錯，反觀林妍，整個人宛如蔫兒掉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