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鏡變得焦急:“倘若隻是我兄弟二人爭權奪位,豈敢勞煩大人,隻是長兄囚禁了阿父,我隻是想請大人幫我救出阿父,至於州牧之位我根本不在意。”
蕭夕微微顰眉:“那你阿兄為什麼要囚禁你的阿父?”
“因為十巫!”鱗鏡恨聲道,“當初十巫來找我阿父,責令阿父在猨翼之山上修建祭天之台,然而猿翼之山險峻難攀,且遍布怪魚,百姓根本不堪其苦,因此阿父斷然拒絕。”
看來這位漣州牧倒比才州牧更硬氣,就連十巫的命令也敢公然違抗,但是想到賢睿公的下場,想來這位漣州牧也不會太好過。
蕭夕輕輕頷首:“想必是你的長兄使出詭計,囚禁你阿父,登上州牧之位。”
鱗鏡的表情愧怒交加:“阿兄一直覬覦州牧之位,但是阿父卻很早就決定要把州牧之位由我來承接,阿兄借此機會暗中投靠十巫,借助十巫的力量囚禁阿父,才成為州牧。”
蕭夕輕歎:“又是十巫,十巫大肆勞民傷財,修建祭台,看來真的是要為禍天下。”她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鱗鏡,我很同情你,我答應你,會想辦法幫助你。”
鱗鏡露出驚喜神情:“大人,你真的肯幫我?”
蕭夕微笑頷首:“當然是真的,這件事非但涉及到你的家事,更關乎才州與漣州兩州百姓的性命,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隻是依照扶桑的規矩,各州之間不得出兵,否則便會視為越矩謀逆,會被天下所共同討伐,因此我不能派兵去。”
鱗鏡見蕭夕答應,已是滿懷希望,當即答道:“隻要大人肯幫忙,不論此事成功與否,我都會畢生感激大人。”
蕭夕輕輕頷首:“好,我既然答應你,必會全力以赴。隻是我眼下還需要些時日去處理本郡之事,你的事情我會記在心上。”
正在這時,園門口有人稟道:“郡尹大人,您的侍從白澤公子來了。”
蕭夕答應了聲,臉色有些犯難,隻聽鱗鏡道:“聽說大人對這位白澤公子的話言聽計從,大人對他是否有些太嬌縱了?”
蕭夕輕咳一聲:“你看我是那種耳根子軟的人嗎?我整日忙著官署的事,他跟在我身邊伺候,那些微末小事自然由他作主,不可一概而論,你可千萬別道聽途說。”
鱗鏡卻望著後園門的方向,目光揶揄:“是真是假,估計很快就知道了。”
蕭夕回頭一望,便看見太子白澤正站在園門石階上,一臉微慍,蕭夕登時便有些軟了,但是鱗鏡還在,隻好硬著顏麵,故作生冷:“你不在家裏待著,跑到官署來幹什麼?”㊣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太子白澤的眼神在蕭夕與鱗鏡之間來回打量,臉色愈發清冷,根本不接蕭夕的話,倒叫蕭夕一時尷尬,隻好輕聲咳嗽兩聲。
鱗鏡覺得這二人之間很有趣,明明一個是主,一個是奴,卻偏偏奴隸敢給主子臉色,主子卻還不敢生氣,他笑著搖搖頭,還是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