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答道:“這次攻城,義軍多有死傷,懇請州牧大人命人醫治。”
長者微微頷首,對鱗鏡吩咐:“把笙波城中所有醫官都派去醫治傷者,現在就去辦。”鱗鏡領命而去。
祁延還在猶豫,有些話本想要說,但是麵對地位尊貴的州牧,卻有些不敢說出口。
“你是不是還想讓本州答應,讓你們回到才州去?”長者緩緩開口。
祁延忙道:“是,小人跟義軍百姓隻想懇請州牧大人,讓我們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
“在祭台完工之前,本州無法讓你們離開。”㊣ωWW.メ伍2⓪メS.С○м҈
祁延一驚:“可是之前鱗鏡世子已經與我們約定,等到事成之後,州牧大人一定會讓我們回去。”
長者神情波瀾不驚:“是麼,這件事本州並不知情,等到鱗鏡辦事回來,本州會與他重新商量這件事。”
沒想到說好的事情居然會變卦,祁延暗暗攥緊拳頭,但是望見守衛在州牧身側的強壯侍衛,隻好暗暗壓下驚怒。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殿外道:“州牧大人難道要出爾反爾?”
祁延心中一喜,轉身朝殿外望去,果然是蕭夕,她被侍衛攔在殿外,氣勢卻不輸高高在上的州牧。
長者示意讓蕭夕進來,細細打量,見是一個眉眼溫婉的年輕姑娘,但是風采逼人,絕非尋常女子。
“你是何人?”州牧問道。
蕭夕施禮答道:“下官才州濯浪郡尹蕭夕,是受鱗鏡世子的委托來到笙波城,幫助解救州牧大人。下官剛才聽見州牧大人不肯放歸才州百姓,此舉頗不得當,敢問州牧大人,你身居漣州州牧,有什麼權力扣留才州百姓?”
這個女子的話語間絲毫沒有竟讓長者的意思,無異於公然挑釁,州牧不由麵露微慍。
“從才州發配來修建祭台的百姓,乃是由才州牧親自下的命令,並非由本州越權所為。就算如今百姓想要回去,那也要由才州牧重新下令,本州才可遣返。”
還真會推卸責任,蕭夕暗暗冷眼。
“那就請漣州牧立即通知才州牧,詢問是否可以讓這些百姓回去,不過在才州牧做出決定之前,下官認為州牧無權讓這些百姓去修建祭台,不知州牧大人是否讚同下官?”
長者的眼神緊緊落在蕭夕身上:“你就那麼有把握,才州牧會讓這些人回去?”
蕭夕毫不示弱:“如果才州牧是個體恤百姓的好州牧,下官認為他會答應的。”
長者皺起眉頭,猶豫一下,還是頷首應允:“好,本州會征詢才州牧的態度,在此期間,這些百姓可以在笙波外城停留,但是決不允許違法滋事,否則必嚴懲不貸。”
祁延聽州牧的口氣,有些被迫答應的意思,不由暗暗為自己及義軍的命運擔憂。
“你先退下,我還有事要跟州牧大人單獨商量。”蕭夕低聲對祁延道,祁延於是告退離去。
長者見蕭夕兀自停留,本來心裏已經很不滿,卻隻好強壓怒氣問道:“你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