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著說道:“但是這隻是暫時,若是要讓蕭夕好轉,就需要讓她置身在充斥清濁二氣的地方,她的身體會自行吸取,那時她就如同是神木一般,通過不斷吸取天地之間的清濁之氣,既可以讓自己長存,同時也保護了天帝。”
白澤頓時想起蕭夕曾經在巫城後山的煉池中吸取池中之氣,最終可以化為自身的力量,他心中一動:“我明白了,如今天州的西麵正是清濁之氣彙聚交融的地方,我們可以把蕭夕帶到那裏去治傷,我說得對嗎,白英?”
白英微微點頭:“白澤公子很聰明,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為蕭夕治傷,這柄匕首正好插在她的心脈上,若是貿然拔出來,隻會讓她當即殞命。”
“那你有辦法?”付月問道。
白英默默凝視著蕭夕微微凸起的肚子:“是的,為了天帝可以平安降生,我一定要把她的傷口治好。”說著他便伸出手掌輕輕覆在蕭夕的額頭上,頓時白英的周身發出淡淡的金黃光芒,像夏日夜晚的螢火般閃爍不息。
白澤與付月都緊緊盯著蕭夕,驚訝地發現那把匕首居然在一點一點緩慢地往外拔出,匕首上的幽光大盛,與白英的金黃光芒交纏在一處,白英的手掌上冒出幽光火焰,被匕首上所攜帶的邪戾之氣所炙燒。
白英的臉上露出隱忍的痛苦,但是他始終沒有把手掌移開。
“不能這樣,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付月眼見情形不妙,便想要阻止白英。
白英卻搖頭說道:“想要救蕭夕,救未來的天帝,唯有此辦法。我原本就是神木的一部分,對化解邪戾有天賦,隻有我才能辦到。我生來就是為庇佑天帝,後來僥幸化為人,其實在我看來並沒有生與死的分別,保護天帝才是我最終的使命。你們不必為我傷心難過,跟隨蕭夕的這段時日,我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們,真的很高興。”
說話間,他的身軀已經開始漸漸變得透明起來,白澤心中難過:“白英,你這樣做,就算將來蕭夕好起來,她心裏會對你有多麼愧疚。”
白英卻微微露出笑來:“對我最不必感到愧疚的人就是蕭夕,她為我保護天帝,我真的很感激她,待我隕滅之後,我相信她一定會把天帝生下來,隻可惜我不在身邊,請你們轉告她,務必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的話說完後,便抬起手掌離開蕭夕,那柄匕首已經徹底脫離蕭夕的身軀,光澤泯滅,變成一柄最尋常的匕首。
“這樣就可以了。”白英望著仿佛在熟睡中的蕭夕,露出最後的輕鬆的微笑,然後漸漸化為無數的淡淡金黃瑩光,模糊了容顏,最終化為虛無。
付月歎了一口氣,慢慢說道:“白英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蕭夕,他救了蕭夕,其實也救了巫族,不然我是絕不會聽蕭夕的話,饒過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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