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白澤一直以來堅信的一切都被推翻,自己的願望仿佛是清晨的水滴一見到太陽就會煙消雲散,心裏亂糟糟的。
蕭夕看著不知所錯的白澤心裏難受極了,用力的扣著自己的手心,說到:“我瞎說,難道不是這樣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到現在還聯係不到她,是不是?”
“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麼不能夠諒解你,非要逼著你在愛人和生你養你的家族麵前做出選擇。因為她退縮了。”蕭夕無力的閉上雙眼,不讓眼淚從眼睛裏流下來。用力的扣著自己的手心,讓痛感帶著靈魂走出自己的身體。
“不是,她很勇敢,她也很愛我。”白澤聽到蕭夕在汙蔑他的愛人,氣憤的對著她吼叫。
“不,她不用勇敢,如果她勇敢她就會在我嫁給你前夜,答應和你的見麵,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我們兩人也不會這樣針鋒相對。”蕭夕理性的分析反駁著他逃避的觀點。
“是不是你,你對她說了什麼讓她退縮了?是不是?”白澤顫抖的話語裏充滿了恐慌。
蕭夕聽到此處,眼淚再也忍不住從眼睛裏嘩嘩流淌,心如刀絞:對不起,白澤,我必須打破現在我們之間的僵局,我必須讓它從新開始。
“我和她說了她嫁給你後,可能麵臨的局麵,她推退了”頓了頓,對著白澤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到“她已經徹底放棄你了”。
白澤受不了這樣誅心的話,連連後退幾步,呆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仿佛失去了一切。之前他聯係不到蕭夕時的焦急到害怕到如今的頓悟,如一把厲箭自插他的心髒。
“她,她隻是生氣了而已。”白澤失神落魄的低聲說著,又像是辯解,也像是在蠱惑自己。頭上冷汗直冒,一滴滴汗珠順著臉頰,帶走了臉上的紅潤。
“不,你我都了解她,蕭夕不會生氣三個月的。”
“她放棄了。”蕭夕一篇又一遍的說著,說著自己淚流不已。蕭夕一麵摧殘著自己一麵摧殘著他。
“不,不是這樣的。”說著突然他口撲出大口鮮血。散漫了他的蕭色衣袍,身體向後倒去。她哆嗦的爬到他的麵前。
看著他瞬間蒼蕭的臉蛋,還在固執的堅守著,她的心裏頓時有些後悔。她是不是不該這樣。他消瘦的骨骼突出的臉。
“對不起,白澤,我們好好的行嗎?你忘了蕭夕吧!別再折磨你自己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試探的扶上他的臉。
“你休想”白澤顫抖的手指著她氣憤的說著,隨即又噴出大口鮮血,最後暈倒在地上。
蕭夕握著他的手,緊張失措的搖晃著他,大喊著“快來人啊!少爺暈倒了!”
雲層遮蔽了明月,風過竹林,沙沙作響,清涼的微風拂入室內。
“少夫人,少爺是一時情緒波動太大,怒火攻心,傷及肺腑,加上之前的擔憂過慮、心裏壓力太大等累加在一起,使少爺身體一時難以抵禦,我先開兩幅藥,早晚各一副看看,明天我再來。”說著老中醫捋了捋他的胡子,望著蕭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