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左膀右臂的其中一個,想必太子的勢頭也會減少不少了。蕭右相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心機無比的深沉,不然也不會在朝中占據右相的位置這麼多年,穩如泰山,哪怕被彈劾過幾次,也都安安穩穩的。
蕭夕聽著,心頭的難受越發的重,從喉嚨間擠出:“我知道了。”對白澤的心疼之中,還有對蕭右相的畏懼,那人似乎很擅長用藥用毒藥之類的。讓人不禁有些膽寒。
當天,白澤回院子的時候,蕭秋玉就端上了一壺茶水,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蕭夕。她的手裏,已經捏了一顆小拇指指甲蓋那麼大的小藥丸,顏色血紅,像是朱砂痣的顏色一般。
蕭秋水給兩人倒茶,自然的擋住了白澤的方向,示意蕭夕,蕭夕眉眼間忽現掙紮,可還是把那紅色的小毒藥丸,放在了茶水裏,幾乎一息的工夫,那藥丸就無色無味的融入了茶水中。
“夫君請用茶。”蕭夕說著,端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的發顫,自己先喝了一口下去,見白澤並未端起,心裏一時放鬆,又詢問:“怎麼了?”
白澤搖搖頭,說:“我不太喜歡喝銀針。”
蕭秋玉沒想到白澤還會挑剔到這份上,給蕭夕使了個眼色,藥丸就隻有那麼多,這個已經融化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要讓他給吃下去的。而蕭夕接收到了她的眼神,卻並不依照著那麼做,笑著,“那就讓丫鬟重新給你沏吧。”自然的端起了白澤麵前的那杯,“我倒是還挺喜歡銀針的。”眼睛也不眨的,慢慢的喝下了那杯化了毒藥的茶水。
蕭秋玉驚愕了。可也很快的收好了情緒,低著頭站在一邊。
白澤沒發覺到有什麼,還說:“不必了。”對於喝茶也沒有那麼多的喜好,還覺得她今日的臉色不太好,正要詢問的時候,香蓮身邊的丫鬟荷香匆匆的跑了來。
“少爺,姨娘覺得很不舒服,您去陪陪她吧!”荷香的頭發散亂著,似乎挨了打了,看來香蓮是真的不舒服了。
“她又怎麼了?”白澤臉上的情緒瞬間就變了,很是不耐,荷香也說不出所以然,以為少爺在責怪香蓮,還吭哧:“奴婢也不知道,香蓮姨娘最近都很消停了,隻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肚子總是隱隱的發痛……”
“大夫來了,也說沒什麼,可是香蓮姨娘總是不舒服。”荷香可不希望她出了什麼事,要是從枝頭上栽下來,她們這些作威作福的丫鬟,以後也會不好過的。
“少爺,”荷香懇求,“您就去看看姨娘吧。她真的很不舒服,一直都在叫少爺您的名字呢。”而且要是帶不回去的話,自己和其他的人就又要受折騰了。
白澤看了一眼蕭夕,見她的神情極為的複雜,他開口:“大夫都說了沒事,我還要去做什麼。你走吧。”
“少爺!”荷香不死心的叫,“夫君,你還是去吧。”蕭夕沉默片刻,出聲勸道:“香蓮此刻,應該很需要你的陪伴。”
蕭夕的心終究還是有些軟的。
即便她一點也不喜歡香蓮,可香蓮是第一次有孕,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蕭秋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