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王灼華,取自《詩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可是天災人禍來的就是如此突然,前日還在父母懷裏撒嬌的女兒,今日就被人奪了性命。
白澤走上前,帶著手套翻看著王灼華的左手。
這是一雙被保養的很好的手,皮膚滑嫩,膚色白皙,手指纖細,指甲圓潤。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唯獨被指腹上的血點破壞了這個美感。㊣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知道這是如何造成的嗎?”白澤站起身,問道。
李敬宇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一種極細的尖銳物體所造成,可是想要達到這種粗細……”
“怎麼了?可是想到了什麼?”白澤追問道。
“繡針!隻有女子做女工的繡針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繡針?白澤低頭思索。他環顧一周,果然在桌案上發現了還沒有收起來的針線,繡花針安穩的放在繡盒裏,連同雪白的棉線。
在繡盒裏,還有一塊沒有任何針線痕跡的棉布,白澤拿起棉布,手感很熟悉,似乎在哪裏接觸過。
白澤想了想,從這塊棉布上剪下一小塊,他打算拿回府裏,讓蕭夕幫忙看看,也許她有什麼意見也說不定。
“還有別的發現嗎?”
這間屋子裏隻有白澤和李敬宇,還有一些刑部過來隨行調查的人員。
至於聞人覲,他把重點放在了和王校尉的交談上,所以他們也算是分紅合作。
“回王爺,屬下在這裏發現了一封書信。”
白澤挑眉接過。
書信上的字很明顯是和男人的手筆,雖然整體偏柔,但是在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鋒利的,具有衝擊性的。
一個養在閨閣的大小姐很明顯,是不會寫這種字。所以這封信的來曆不言而喻。
信上嗯內容但是普通,不過是簡單的問候,可是有一句話引起了白澤的注意。
“佳人待君日漸長,君定不負相思意。”
十四個字,意味深長,且曖昧不清。
這還真是個意外的發現,因為據他們了解王灼華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所以她是沒有什麼機會認識男子的。
而且根據這句話,白澤就可以推斷,王灼華與此人嗯來往,定是瞞著王校尉夫婦的。
白澤眼睛一亮,急忙讓人把王灼華身邊的阿梅找來。
得了吩咐的人,不敢耽擱,急忙出去找人,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人就好回來了。可是回來的隻有他一人……
“我讓你帶的人呢?”
“王爺……屬下在柴房裏發現了阿梅的屍體……”
“你說什麼!”白澤震驚的看著他。
“屬下不敢說謊,現在丫鬟阿梅的屍體已經從柴房裏拿出來了。”
“快帶我去!”
白澤馬不停蹄的來到柴房,看到了擺在地麵的丫鬟阿梅。
跟前仵作正在驗屍,白澤繞過屍體,來到柴房。
柴房的地麵上有明顯的拖拽痕跡,而且血跡很少,顯然阿梅是被人殺死後才被拖到這裏的。
在柴房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有明顯被壓過的痕跡,這裏應該就是阿梅躺過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