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綾路是被一陣短而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身旁的兄長已不見身影,綾路伸出小手探了探,枕頭才存有些許餘溫,證明著兄長剛離開不久。
綾路不敢出去開門,裹著被子瑟瑟發抖,等待著兄長回來,內心又在懼怕著門外敲門的那個人直接推門而進。
好在敲門聲沒有持續多久。遠處又傳來腳步聲。
“啊,白山,你弟弟不在嗎?”是陌生的男性嗓音。綾路緊張的把自己的小腦袋埋進枕頭裏,雙耳豎起聽著後續。
“嗯,有什麼事情嗎?”是兄長在回答那個人!綾路聽到兄長的話,緊繃住的身體開始緩緩放鬆。
“審神者大人安排綾路和山姥切國廣今日田當番,我是過來通知的。”
嗚啊,不適合兄長一起啊!
綾路的心又懸著了。當番是什麼他很清楚,也並不討厭,他擔心的隻是和陌生人的獨處。
“我明白了,我會告訴他的。”
“還有,今日出陣名單有你和鳴狐,你是隊長,記得去審神者那裏報道。”
“我知道了,謝謝,長穀部。”
對話結束,有腳步聲遠去。
與此同時,部屋的門被推開了。
看著隻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的綾路,白山吉光無聲的笑了。
“唔,尼醬…”綾路小聲的向白山打招呼,雙耳通紅,是害羞了呀!喵喵尒説
“早安!”白山吉光雙手伸進綾路的腋下將其抱出被窩,然後熟練的開始整理床褥。很快,被子被疊成一個方正的形狀。
綾路就這麼坐在地上,看著兄長疊被子。綾路仰慕的看著白山,覺得他很厲害——能把被子疊的這麼整齊!
綾路的目光過於赤誠,白山也被綾路傻楞的樣子給逗到了。
綾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剛醒來的紅撲撲的小臉蛋變得更加紅潤。
綾路自暴自棄的撲向白山吉光,小聲在白山耳邊說著:
“最喜歡尼醬了!”
語罷便將頭緊緊埋在白山懷裏不肯出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綾路為自己的大膽而感到吃驚。
白山懷裏抱著弟弟,就仿佛擁抱了整個世界,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彌漫在心間。
屋外,不知何時到來的山姥切尷尬的靠在牆邊,將自己的披風向下扯了扯,等待著他們兄弟二人感情交流結束。
山姥切:是我不配!
……
綾路的手被山姥切牽著,一想到被對方看到那麼羞恥的畫麵,綾路的臉又隱隱有了快煮熟的架勢。
兩個人都不是善於交流的人,一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就這麼沉默著走到後山的田地裏。
山姥切國廣拿起灑水的水壺遞給綾路,自己則拿起鏟子翻起了土地。
“啊…啊喏,我隻要澆水就行了嗎?”
“嗯,其他活兒還是我來做的,畢竟我隻是個仿品而已。”山姥切不好意思的將兜帽再次扯下,遮住自己的臉。
“沒…沒事嗎?畢竟,我什麼事都…那…那我…”
“你去給那些香草澆水吧,其他都交給我也沒事。”
“山姥切殿下。”綾路明白他是在照顧自己,感激的看向山姥切。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山姥切突如其來的大聲嚇的綾路一顫。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我也隻是仿品罷了,別對我抱有期待。”山姥切看著被嚇到了的綾路,手無足措的解釋著。
然後自閉的蹲下,雙手抱頭,將自己埋成一團白色的大繭,碎碎念道:我隻是個仿品啊,為什麼照顧新人的任務就這麼交給我了,我…我肯定搞砸了…怎麼辦,待會怎麼和白山他們解釋…
綾路被嚇到了,隻當是山姥切因為自己的失禮而討厭自己了。
他不敢去道歉,看著蹲下的山姥切,也走過去一齊蹲下,雙手抱頭,暗暗埋怨著自己什麼事都幹不成,隻會給大家添亂。
於是,待藥研不放心的來看綾路當番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被單。
被單下籠罩著綾路和山姥切兩個問題兒童,都呈蜷縮狀自閉態。
……
藥研嘴角微微抽搐,看著關係突飛猛進的二人,並且山姥切還將自己珍藏的被單送了一塊給綾路。
綾路披著被單,櫻吹雪著牽著藥研的手回部屋去了。
當晚,綾路是披著被單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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