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間約著小聚是常有的事,她們這堆人大多都是未婚,近期基本上保持了一個星期聚一回的狀態。
喬言跟大家都合得來,向來是有空就隨叫隨到,能玩就好好玩,不會成天都窩家中死宅著不出門。
容因說的那家清吧叫尚都,環境還不錯,有樂隊駐紮,賣的酒也上檔次,整體算是比較有格調的類型,很受附近白領精英們的青睞。
喬言已經去過一次了,剛開業那天進去逛了一圈,隨便喝了兩杯。她跟清吧的老板認識,不算太熟,隻知道那人不是本地的,當天聊過兩句後就走過場地相互加了好友,但私下裏沒有更多的聯係。
容因她們不清楚這事,喬言也沒說,沒怎麼在意。
五月份的天黑得愈發遲了,街道上六點多路燈才亮起,外麵八點左右才熱鬧起來。
喬言與容因八點半就提前收工,先上樓收拾一下再過去,抵達尚都酒吧時恰恰趕上其他人都到場了。
阿寬她們已經點上酒水了,包的靠東邊的卡座,斜對正門方向。
喬言到那邊坐下,同其他人打招呼。
容因隨在後麵,挨著她坐。
阿寬是位打扮中性風的女孩子,短發,性格開朗。這姑娘比在場的眾人都小幾歲,但卻是最會照顧大家的那個,她見到容因就有些拘謹,還沒怎麼樣就束手束腳的。
喬言喊了阿寬一聲,拍拍旁邊剩下的那個位子,說:“坐這兒,別站著了。”
對方不迭答應,規矩老實地過去。
容因瞧了阿寬一眼,容許了那樣的做法,也不表現出多餘的情緒。
朋友見麵無非就那點流程,吃喝聊天,談談近況,不分天南地北地分享傾訴。
喬言最近沒有值得單拎出來講的遭遇,因而從頭到尾都在旁聽,不時抿兩口酒,吃點小零食,不時象征性插嘴嘮嗑兩句,幫其他人分憂解難。
她們這一桌女人多,長得漂亮的也多,在整個清吧裏還是怪招眼的。不少人往這兒瞅,按捺不住躁動的心,躍躍欲試。
中途,一男的過來搭訕,要請喬言喝酒。
喬言頭都沒抬就拒絕了,對酒吧內的撩騷敬謝不敏。
敏姐旁觀了全過程,待那男的走遠了,邊燃火點煙邊笑著問:“喬喬脫單沒,現在還是一個人?”
喬言往後退些,抵著沙發靠背,實誠地說:“沒,還單著。”
敏姐又問:“上次不是有個帥哥追你,沒成?”
喬言印象中沒這事,聽不懂講的是誰,反問:“追我?有嗎?”
“有啊,你忘了?就前陣子雲香坊和咱們一桌吃飯的那個,瘦高個兒,一米八五,坐你左手邊,當時人家還幫你盛湯,不記得了?”敏姐說,都快點名道姓是哪位了。
然而喬言確實忘記了這個人,更不記得哪一天誰為自己端碗盛湯,在腦海裏搜尋一番還是搖搖頭。她對不喜歡的人向來是見過就忘,尤其是分開後再沒有聯係的,哪裏會留位置給無關緊要的過客。
敏姐本是想牽牽線的,準備幫人家探探口風,但看她這樣子還是算了,知曉這是真的沒那心思,脫口說:“大直女,你也太直了,真是……”
喬言不明所以,不辯解。
其他朋友也沒胡亂八卦,一聽便知怎麼回事,沒追問的必要。容因在中間打圓場,不多時就解圍地轉開話題,談及一些日常,說了些有的沒的。
桌上的酒不醉人,消耗得比較快。
她們又點了一輪,沒玩夠,還要再坐會兒。
喬言喝不過大家,有點上頭了就去了趟洗手間,到廁所外的過道上躲一躲。
朋友們看出這是何意,可不阻止,隨她了。
這一趟離開就是將近二十分鍾,再回來時,酒吧裏又來了新的一批人。
喬言路過吧台時見到了一位熟麵孔——昨天才見過的江開聘,他不知何時來的,正與一群剛下班的同事一塊兒坐在不遠處的卡座上。
那行人中還有周希雲,對方一身規整的工作裝還沒來得及換下,鼻梁上架著一副窄細銀邊眼鏡,頭發紮起來了,襯衫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乍一看又正經又有大女人的輕熟風情。
周希雲與江開聘並坐挨著,江開聘正體貼地為她倒酒,臉上的表情溫柔,嘴裏說著什麼。周希雲反應不大,興致乏乏,不過還是接下了那杯酒,端在手上。
喬言一出現便捕捉到了那一幕,一下就認出了周希雲,登時還頓了頓。
出門喝個酒都能碰巧遇上,這孽緣也是夠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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