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也不是真的皎皎了吧。”
江彌生臉色驟變,霎時明白,是方才的話暴露了他們的過去,額角立馬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年、年哥,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他幹笑了兩聲,掙紮著要離開,“不早了,睡吧,好困啊。”
可肩膀上的手鐵鉗一般,無論如何都掙不脫,那視線仿佛要在他的臉上灼個洞出來。
氣氛瞬間凝滯。
“告訴我。”賀修年將他按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無形的壓力隨之釋放出來。
江彌生的笑容一點一點隱去,腿肚子控製不住的打著哆嗦,岔開視線,囁嚅了兩聲,
“你想知道什麼?”
“皎皎和你,究竟是誰,又是來自哪裏。”他難得很有耐心的回答,又補了一句,
“我沒有惡意,除了皎皎,什麼也不在乎。”
江彌生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你怎麼知道,你喜歡的,是從前的司皎,還是現在的司皎?”
“不管什麼時候,我喜歡的,一直都是現在的她。”他沒有絲毫猶豫,神色自然的像是再說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
到底說不說?
江彌生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給剛才的自己一巴掌,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
可眼前這人能忽悠過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更重要的是,他好像確實是真心喜歡師姐的……
說的話,他也不一定會相信吧?
要不,適當的說一點?
不然今晚這關過不去啊。
“其實也沒什麼,我和師姐都是——”
他看了眼茶幾上價值幾套房的花瓶,就這麼隨隨便便拿去給師姐插花,沒有半點心疼。
看來頂級世家的繼承人也不是白叫的,將來師姐應該會過得很好吧?
起碼不用和從前一樣收破爛了。
“——修仙界的人。”
賀修年眸中漾出幾縷奇異的情緒,“修仙界?”
一旦開了這個口,後麵的話貌似也沒有那麼難以啟齒了。
不,簡直如同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江彌生清清嗓子,渾身氣勢猛的一變,高深莫測的再次開口:“修仙界,顧名思義,人能修煉成仙的世界。”
“在那裏,一切不以飛升成仙為目的的修煉都是耍流氓,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獲得了超越自然的力量,比如一劍搬山什麼的。”
“我和師姐都是頂級宗門傲天宗的宗主,機緣巧合下來到了這裏,在身體的原主人死亡後,才接手了這具身體。”
賀修年抬手打斷他,“原來的司皎和江彌生已經死了?”
“沒錯。”
得到肯定回答後,他頓時想起那個雨夜。
那個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女孩,再站起來時,便已是另一副神態。
原來她那時便死了。
可那把傘又是怎麼回事?
他無比確定,當時給他傘的,是傲天宗的司皎。
時間軸在這個節點開始混亂。
明明後來才出現的司皎,怎麼會跑到一切還沒開始之前的時間裏?
“雖然我們現在沒了修為,但你可不能小看我們,好歹大了你幾百歲,”江彌生沒察覺他的異常,洋洋得意的開口,
“按輩分,你得叫我太爺爺。”
賀修年倏地收回思緒,眯著眼看向他,似笑非笑,
“你讓我叫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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