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確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梁蕭公式化的回道。
賀修年垂眼站在一邊,手攥的死緊,什麼也沒說,一反常態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臉上的神情近乎冷酷,“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罷,踉蹌著順著思源河走遠。
旁邊的淩染已經開始哭上了,一邊哭一邊打電話,
“哥,你快派人來蓮花村,皎皎她可能被水衝走了,還有姑姑那邊的人,一起派過來,快點!”
電話那頭的淩爻有些驚訝,卻也沒多問,很快答應下來。
躺在一邊正打著遊戲的司星河有些好奇,“你妹哭的挺大聲的啊,誰被水衝走了?”
“司皎。”淩爻看他一眼,又低頭開始聯係林夫人。
“她?!不是,她怎麼就那麼倒黴呢?”司星河遊戲都不想打了,“我讓司家的人幫忙一起找吧。”
“那樣也好。”淩爻沒和他客氣,隻是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我先去姑姑那裏了,你要是餓了,就和管家說一聲。”
“知道了,滾吧。”
司星河翻了個身,正在和他大哥借人,十分敷衍的揮揮手,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淩爻看了他一陣,賭氣般把被子扯上去蓋住了他的腦門,起身大步離開。
“誒,幼不幼稚啊。”司星河扒拉著露出腦袋,在床上打了個滾,
“說起來,司星辰這個家夥,前幾天說要下山曆練,好像也在蓮花村那一帶吧……”
望舒大學的女生宿舍裏,黑色的小狗蹲在陽台上,目光始終望向通往宿舍的那條林蔭道。
一隻雪白的貓兒罵罵咧咧的縮在角落裏,卻連動都不敢動。
“臭女人怎麼還不回來?”容晏舔了舔爪子,他已經在這蹲了一天一夜,卻始終沒有等到那個人的身影。
聽說她被孟盼兒指使人綁架賣到山疙瘩裏去了,他用狗尾巴想都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想一網打盡才那麼聽話的被人綁走。
隻是,也該回來了吧?她不在,感覺遊戲都不好玩了。
早上不知怎麼,心髒疼的厲害,他還沒緩過來,淩染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連狗糧都忘了給他倒。
還好,那疼痛並不持久,很快就淡了。
“早就聽說熬夜對心髒不好,這下可好了,本世子居然為了她還通了宵,到時候要是把這具殼子熬壞了,看她怎麼賠!”
他蹲的累了,又懶懶的趴下。
就在這時,心髒倏地一滯,刹那間,酸澀的情緒一路湧到眼眶,大顆大顆的眼淚自他眼中落下,濡濕了臉上的短毛。
容晏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流淚,可悲傷如同洪流席卷而來,堵在了喉頭鼻尖,幾乎使人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