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煩的不行,眼淚花子都氣出來了,狠狠一跺腳,“果然,男人都是狗。”
“所以……你放心不下的是你的平板電腦?”係統弱弱的問道。
“閉嘴!”
白衣青年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擾一下……”
“閉嘴!”
司星辰默默收回了手,坐到了小板凳上,雙手支著下巴,眼睛眨啊眨,
“緋夷啊,你受什麼刺激了嗎?快,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欠揍是吧?”她甩了個眼刀,“你剛剛都問到什麼了?”
“鬱老三是喝了酒從橋上掉下去的。”他歎了口氣,對她附耳說道:
“而且他不是什麼好人,喝了酒就打鬱曉秋,還想兩萬塊把她賣給那個二流子。”
司皎:“就問到這些?沒了?”
司星辰:“沒了,還有什麼嗎?”
她想了想,把鬱曉秋身上的事大概和他說了一遍,“現在的情況就是,她那個渣爹要回來弄死她。”
“那怎麼能行?”司星辰同學相當激動,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我們把他收了吧。”
“善。”她微微一笑,“今晚就別睡了。”
“但是,”他又有些遲疑,“我們該不該報警啊?”
“?”
“就是,怎麼說呢,不管怎麼樣,鬱曉秋確實殺了她爸爸,她有罪。有罪就該贖罪,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司星辰一臉肅容,“而且不管怎麼說,她爸爸的確養育了她這麼多年,她當時不該那麼極端。”
“那她應該怎麼辦?”她挑了挑眉。
“當然是報警,家暴是犯法的。”他義正言辭的說道。
“嗯,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包括鬱曉秋。”司皎拍拍他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你以後就明白了。”
有些事情,並沒有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中午,鬱曉秋帶著他們去了隔壁吃飯,在司星辰的強烈反對之下,吳阿姨終於放棄做魚,改為殺雞。
飯桌上,司皎美滋滋的啃著雞腿,聽著鬱曉秋和吳春華話家常。
鍋裏的湯“咕嘟咕嘟”冒著泡泡,白霧氤氳了她們的眉眼,柔和的不像話。
她突然想起鬱曉秋說的那句,若不是靠這家人,她才能平安長大的話,有些感慨。
不管怎麼樣,還是有一道光照在鬱曉秋的身上。
讓她在死水一般的生活裏,有了點期盼。
碗裏突然又多了一大塊肉。
她咬著筷子側頭,看著神色不太自然的司星辰,兩眼亮晶晶的,“你幹嘛?”
難道這就是來自師侄的孝敬嗎?
有被感動到。
司星辰老老實實說道:“我覺得你挺像我妹妹的,情不自禁就想對你好,你要不喜歡就還給我。”
我把你當侄子,你卻想當我哥?
逆侄!
她把肉一口塞進嘴裏,聲音含含糊糊的,“進了我碗裏的肉還想再奪回去?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