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來了啊，強子。”
“謝謝老板。”
“別急著謝，拆開盒子看看。最近遇上點煩心事，想讓你們兄弟幫我出出氣，不用鬧出人命，這活要是做成了，這間舞廳半個月的收入送你，怎麼樣？”
“這活沒那麼複雜，去給這家作坊上上眼藥，找找麻煩就行，怎麼樣，接不接？”
“接！老板放心，看我們怎麼搞垮它！”
……
錄音機沙沙響動，傳出朱啟明和另外一個男子交流的聲音。
張楠認真聽著，直到錄音的最後一個字放完，他才緩緩抬起頭：“朱老大，前後兩段錄音你都給我聽了，是想對比一下，告訴我，你在對付我這件事情上放了水，讓我承你的人情？”
那位‘林總’給朱啟明說的是廢掉自己的手，朱啟明對打手說的，卻隻是給作坊找找麻煩，從某個角度來講，這算是大人請。WwWx520xs.com
朱啟明握著雪茄吞雲吐霧，大方承認：“沒錯，我是個生意人，做了人情，總得讓張先生你知道。”
“聽錄音裏的話，你和那位‘林總’是老主顧了，怎麼肯為了我，出賣她？”張楠直直看著朱啟明。
“因為你值得。”
朱啟明笑道：“幹我這一行，除了消息靈通，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好，我調查過你，張先生，你這個人，一個月以前平平無奇。”
“但是這一個月，你好像黃皮子附體了一樣，做任何事都老辣熟練，裏邊透出來的心計、算計，讓我這個常年玩心眼的人，都有些膽寒。”
朱啟明說著，仔細觀察著張楠的神情。
張楠卻把玩著那支一直沒點燃的雪茄，神情平靜，仿佛什麼話都沒聽到，什麼事都沒發生。
自己重生以後，整人變化太大，有心人隻要一調查就能發現端倪。
這個問題，自己早就想過該怎麼應對。
如此明顯且懸殊的變化，無論怎麼解釋，都會有漏洞，最好的辦法，其實是不解釋。
重生這件完全違背科學常理和人的正常腦回路，隻要不是後世那種被玄幻小說荼毒大的中二少年，都不會想到自己是穿越的。
而能調查到自己這番變化的人，都是一肚子心眼，彎彎繞一大堆的角色，自己什麼都不說，對方反而會猜測自己到底有什麼藏下去的底牌，自己的這番變化背後到底有什麼深意等等。
總之，什麼都不解釋，將問題拋給對方，反而是最好的解釋。
果然，朱啟明說完話後，認真觀察了好一會，沒發現什麼端倪，咧嘴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張先生一夕之間變了個人，果然是有不為人知的依仗。”
“不管張先生是找到了類似蘇老這樣的靠山，還是突然得到了什麼高人指點，又或者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我都不在乎。”
朱啟明一揮手，笑著道：“我隻知道一件事，張先生現在是顆大樹，以後會長成一片森林的大樹，和張先生交朋友，我有得賺。”
“賺？”張楠挑了挑眉。
“當然，是賺，”朱啟明笑道：“張先生忘了，幹我這行的，除了幫人下黑手，打探消息也是一流的，張先生從大樹變成森林的過程中，少不了需要情報的時候，現在和張先生搞好關係，可比我從那位林總身上，能賺到的多得多。”
張楠嘴角翹了翹。
這朱啟明能成為本市著名的掮客，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份做生意的眼光，的確夠準夠狠。
話說到這一步，張楠也大概知道了朱啟明今天來找他的意思。
其實就是朱啟明覺得在自己身上下注，付出回報比更劃算，所以選擇了幫自己，而出賣那位老主顧林總。
明白了這一點，張楠直接道：“朱老大想和我合作，可以，先告訴我，砸我作坊那幾個人去哪了？”
“不好意思，愛莫能助。”朱啟明攤攤手：“這件事我隻是掮客，他能從我這兒拿了錢，就已經離開了長通市，去了哪兒，我一無所知。”
“不過……”
朱啟明身子微微前傾，笑著道：“按照我最開始說的誠意，我可以告訴張先生，那位林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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