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麵容滄桑的中年男人被帶了過來。
李肅一看這人就認了出來,就是他剛才在人群中第一個站出來承認自己乾人身份的,他有印象。
“小人參見王爺。”
符淩跪地拜倒,內心忐忑不安。
就算是在大乾時,他見過的最大的官也不過是蘇州府城的縣令,如今召見自己的竟然是大乾的王爺。
“請起,本王隻是隨便問些事情,你莫要擔心。”
李肅伸手一把拉起跪著的符淩,讓他受寵若驚。
“王爺想知道什麼盡管問便是。”
符淩見麵前這個王爺如此和氣,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給本王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李肅開口道。
然後符淩便將這些被劫掠來的礦工的詳細介紹了一遍。
他們這些人最新的一批是今年夏天抓來的,最早的則是在這裏呆了有五年了,符淩就是其中一員。
至於更早的那些人都已經死掉了。
身為奴隸,那些倭人是不會管他們死活的,每日隻給勉強夠活著的粗糧,冬天就人擠著人貼在一起取暖入睡。
他們幾乎都是來自東南沿海的百姓,很多都是三大家聯合倭寇一起劫來的。
在路上,有很多人因為受不了船艙的密閉聚集生了病,直接被丟到了海裏。
符淩將自己的經曆一件件講了出來,隻聽得李肅等人鄒緊了眉頭,拳頭緊緊握在了一起。
“真是便宜那個鬆良健一了,竟然讓他跑了,否則一定讓他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劉齊在一旁怒聲道,聽到自己的同胞被如此欺淩,他怎麼能不怒。
“等拿下倭國,他跑不掉的。”
李肅也是一臉怒色,說罷,他扭頭看向了一旁戰戰兢兢的円城直。
“你不是說銀礦三年前被鬆良健一占去了嗎?你不是說你沒有奴役過我大乾子民嗎?
為何五年前就有我大乾子民死在這銀礦之中!”
李肅虎視眈眈盯著円城直,一步一步緊逼向他。
円城直被嚇得連連後退,不敢與麵前這個年輕人直視。
“貴人,您聽我解釋,下臣三年前才從去世的父親那裏接手了這些產業,當時剛接手就被那鬆良健一趁機給搶了啊,下臣真是冤枉啊。”
円城直一臉委屈道。
“嗯?”
李肅看向符淩,見符淩點頭,不免一陣無語。
合著這個円城直壓根就是個大名二代,怪不得這相處下來,李肅感覺這貨有點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