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不久前,鄢人狂剛離開不久,來到大街上,尚沒走上幾步,就感覺一陣香風飄來。
這香味不是濃烈的花香,而是人工調配的香料,味道之濃鬱,差點把鄢人狂給嗆得暈過去。
等他一抬頭,就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老者,正滿臉堆笑地站在他麵前。
“請問,是狩靈衛鄢人狂大人嗎?”
對方開口,明明是個男人,聲音卻尖尖細細,像是捏著嗓子在講話。
鄢人狂看他樣貌,再結合這些特征,心中頓時一動。
他曾聽說,在王庭之中,有一些專門服侍皇子、公主的不完整男人,被稱為內宦。
此時眼前這人,除了沒有身著內宦的服飾,其他的特點絲毫不差。
於是鄢人狂麵色不變,淡淡道:“是我,但是大人的話不敢當,您老有什麼指教?”
“哎喲。”眼前著老者急忙後退一步,“您是大貴人,這麼稱呼奴婢,奴婢可擔當不起。是這樣的,奴婢的主子想讓奴婢請大人您過府一敘。”
像是擔心鄢人狂不答應,老者又趕緊解釋:“奴婢的主人原本是想要親自前來邀請的,但是一是大人您身份特殊,主人不願意給大人您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二是主人患有腿疾,行走不便,所以這才讓奴婢前來,要求奴婢勢必要將大人請到。”
說完,老者指向街道一邊。
鄢人狂順勢望去,見到在街道的拐角處,停著一輛青銅架輦。
這架輦由兩匹角馬拉動。
而這兩匹角馬,身材高大,膘肥體鍵,一看就是軍中之物,民間就算富戶、普通貴族,都是養不成這個樣子的。
至於那青銅架輦,雖然外飾看上去簡約,但是簡約並不代表簡單,細節之處都可見考究。
在青銅架輦周圍,還有幾名看似閑逛,但身高體壯、目泛精光的“百姓”。
他們的目光始終在架輦、老者身上遊離,目光炯炯,龍精虎猛。
這種氣質,鄢人狂不久前才剛剛在引領自己的侍衛身上感覺到過。
此時這些,無論是老者,還是架輦和侍衛,都說明了這位“主人”身份的不一般。
鄢人狂點點頭道:“好的,那就有勞您老帶路了。”
見鄢人狂答應下來,老者開心得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鄢人狂在登上架輦的時候,又似無意地問道:“不知道您老主人是——”
老者神秘一笑:“等到了您就知道了。”
鄢人狂輕笑一聲,心中卻是不以為意:“故弄玄虛,好像我猜不到似的。我剛從莊伯那邊離開,就被你守個正著,那必然是和莊伯關係極為親近的皇室中人,才有這個能力了。
莊伯如今有兩位皇子,現在要見我的,要麼是三皇子,要麼是五皇子。
三皇子名聲極大,就連我在丹霞城都聽到過他不少英勇事跡。
他要麼懶得見我,要麼就算是要見我,隨便差個人來就行,根本不需要如此蹲點守候。
所以現在要見我的,肯定就是那寂寂無名的五皇子了。”
推測出了對方身份,鄢人狂也就不著急了,在這寬敞的架輦中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