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在淩清雯的幫助下,奇跡般“複活”了。
她身體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但痛苦的回憶卻叫她生不如死。
她通過模糊的視線看著淩清雯,雖然不能開口說話,但那滲著血的眼淚卻掉個不停。
肖曉的痛苦,淩清雯仿佛能感同身受。
她沒急著問她是何人所為,因為這無異於在她傷口上撒鹽。
就算不通過肖曉的嘴,她也能把那畜生找出來。
晚上,齊延霆下工回來,就見淩清雯坐在他們婚房的窗邊發呆。
“想什麼呢?”他過去攬過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想殺人。”
齊延霆……
“你會阻止我嗎?”她忽然轉頭看向他問。
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什麼也不說,他也能知道她做過什麼。
如此一來,她反而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齊延霆深邃的眸色陡添一抹深沉,“是為了那姑娘的事?”
“你看到過曾經的我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肖曉遭受苦難,我就聯想到了自己曾經的那段灰暗歲月。”
齊延霆通過時間之牙看到過童年時候的淩清雯。
從某種角度來說,一向“冷漠”的她,這次會如此衝動,像是為了替曾經那個沒有反抗之力的自己報仇吧!
“我去吧,你該知道我有能力找出那些人,並不動聲色地收拾掉。”齊延霆認真道。
淩清雯原本冰冷的眸子陡然升起一絲柔和的光,她原以為他會阻止她去做那些事,還會給她講一堆大道理。
但他沒有,他支持她,並與她站在一起。
她伸臂勾住他的脖子,仰頭與他目光交視,“這種事就不用你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曾經是做什麼的?再說了,有些事隻有親自動手,才能感受到那份快樂!”
齊延霆順勢摟住她的腰,低頭在她的粉頸上輾轉。
“在那之前,先賜我一份真正的快樂吧……”喵喵尒説
姚若蘭做好了晚飯也沒見夫妻倆出來,她來到後麵屋外剛要叫人,就又聽到了那讓人羞得麵紅的動靜。
“這天都還沒黑呢……”
翌日清晨,淩清雯再次出發去了鎮上,她先去鎮醫院看了肖曉。
肖曉的奶奶昨天下午到醫院去照顧她了,祖孫倆在醫院住了一夜。
經過靈泉水的治療,肖曉受損的脾髒正在愈合,臉上的淤血淡化了許多。
那隻鮮紅的眼睛裏仍密布血絲,但相較昨天已經有所好轉。
年近七旬的老太太身形佝僂,腿腳也不是很靈活,但好在眼神還不錯。
當她看到淩清雯來後,忙起身走到她麵前連聲道謝。
原來淩清雯昨天臨走前在醫院交了十塊錢的住院費,醫院這才專門安排了一個醫生照看了肖曉一夜。
淩清雯沒有與老太太閑話,直接將她叫到了外麵走道裏。
她向老太太問起了事發當天的經過……
時間回到前天上午,祖孫倆像往常那樣在老位置擺攤賣點野菜和藤筐,這時卻忽然鑽出兩個眼生的小夥。
兩人一上來,就問擺攤的人挨個要起了一塊錢的攤位管理費。
這費用是他們從沒聽過的,“盲人街”是上麵幫扶殘障孤寡的扶助政策,一直是免費的。之前是由一個姓陳的管理員在管,他不僅從沒問他們要過一分錢,還總是幫忙搬搬抬抬、打掃衛生。
可不知咋地就忽然換了人,還一上來就要收錢。
這一收就是一塊,關鍵是以後還得每月都要交一塊錢,不然就不允許他們繼續擺攤。
而擺攤的這些人,要麼殘疾,要麼孤寡老人,平時求點生計都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