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天一邊跟女子說話,一邊迅速走到床前。
彎下腰把箱子拉了出來。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前世,趙長天也玩過槍,對槍支非常熟悉。
他隻是經過簡單檢查,就確認箱子裏裝的是一把大口徑狙擊槍,以及兩把手槍。
那冰冷的金屬質感,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趙長天心中暗自思忖:在這種情況下,剛剛被他製服的這名男子——
無論他是不是對郭通達實施暗殺的槍手。
但僅僅憑他非法持有槍支,而且多達 3 把,他就是重罪。
此時,男子雖然手腳都被捆綁上,但他還猶如一頭困獅一樣不斷地在掙紮。
試圖掙斷那束縛著他的布條。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嘴裏還在大聲嚎叫:“你是幹什麼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
為什麼?
你是警察嗎?
你是幹什麼的?
到底是幹什麼的?”
趙長天卻絲毫不為所動,根本不搭理他。
隻是轉過頭看向還在抽泣的女子,說道:“姑娘,你看清楚了!
這些槍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好好想想,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
女子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箱子裏的槍。
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男子吼叫道:“你別逼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趙長天瞪了男子一眼,嗬斥道:“閉嘴!老實點!”
男子依舊不依不饒地掙紮著,扭動著身體。
趙長天望著女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等警察來了,你如實交代你們的情況。
或許對你還有好處。”
以趙長天的經驗判斷,眼前的這個楚楚可憐女人——
十有八九應該是無辜的。
此時,房間裏的氣氛異常凝重。
隻有女子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男子憤怒的叫罵聲。
趙長天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把譚秋燕放了進來。
這個時候,危險的陰霾已經消散。
譚秋燕也隨之脫離了可能存在的威脅。
譚秋燕那張姣好的麵容,此刻滿是驚慌之色。
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長天,到底怎麼了?
剛剛你突然把門關上。
隨即我就聽見裏麵傳來了激烈的搏鬥聲。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剛剛過去的一段時間,門外的譚秋燕膽戰心驚,六神無主。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想要趕緊找手下的保安來幫忙。
她的手甚至幾次不自覺地伸向口袋,想要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但是此前趙長天在進入客房之前,曾經跟譚秋燕交代過:“秋燕,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保持冷靜。
除非是我示意你向外界求助!
否則你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冷靜等待。”
想起趙長天的這些叮囑,譚秋燕盡管內心無比煎熬。
聽見裏麵激烈的搏鬥聲,讓她心急如焚。
但她一直強忍著衝動,緊緊地咬著嘴唇,沒有向外界求援。
此刻看到趙長天終於把房門打開。
譚秋燕一邊說著,一邊麵帶惶急之色——
迅速而仔細地,上下打量著趙長天。
當確認趙長天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和大礙時。
她才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一口氣。
趙長天看著譚秋燕緊張的模樣,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秋燕,別慌!
情況已經控製住了,你不用擔心。”
趙長天讓譚秋燕走進房間後,他迅速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隨即給老二趙長江撥去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還沒等老二開口,趙長天便急切地說道:“老二,你趕緊帶人到長青路的元江酒店來。”
趙長江在電話那頭被大哥這突如其來的指令弄得有點懵。
他立刻回應道:“大哥,怎麼了?發生啥事了?”
趙長天深吸一口氣,語速飛快地解釋道:“我之前接到譚秋燕的通知,說酒店有一男子很可疑,便過來查看。
我進入這個男子的房間後。
發現床下有個箱子,裏麵居然藏著三把槍!
我懷疑這個人與襲擊郭通達支隊長的嫌疑人有關。
他不僅攜帶了這麼多危險的槍械,而且說話還有港島那方麵的口音。”
電話對麵,趙長江一聽到大哥的這番介紹,頓時精神一振!
興奮地說道:“大哥,太好了!
這可是重要線索,我馬上帶人過去,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說完,便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房間裏,趙長天目光依舊警惕地看著被製服的男子。
一刻也不敢放鬆,以防他再有什麼反抗的小動作。
譚秋燕站在一旁,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緊張的情緒還未完全平複。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長天,這人真的是凶手嗎?”
趙長天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
但他攜帶這麼多槍,肯定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