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像仰臥起坐的戰利品,勾起他的好勝心,莫名比平時做得更快些。
突然,黎呦低著頭,機靈地瞅了瞅周圍。
大家都被仰臥起坐折磨著,沒注意這邊。
心跳得很快,她瞧著旁邊,兩根手指搭在瑜伽墊上,悄咪咪往前,像隻小蝸牛。
猝然——
呀,碰到了。
她碰的是江硯的小拇指,他的手指長長的,比她食指還長,帶著些微運動的溫熱。
被碰到的那瞬,明顯感覺他動作慢了半拍。
黎呦嘴角翹起,小小聲說,“江硯,你吃了我的糖,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他不吱聲,手虛虛攥緊在太陽穴處,動作又麻利了起來。
仿佛剛才的僵滯隻是她的錯覺。
黎呦眼眸彎彎,“下次不要吃扔到垃圾桶裏的糖了,你想吃,我再給你買。”
他繼續不吱聲,唇線緊了兩分。
黎呦杏眸微閃,小腦袋往前探了兩分,“那今天一起回家。”
“不行。”他沉著臉,反應很快地迸出兩字。
這丫頭,怎麼還得寸進尺了。
她以為前麵他全都默認,這一點也會條件反射默認嗎?
“哦。”她倒也乖,失落的痕跡甚至都沒有,也沒問第二次。
放學了,劉喬祺興衝衝地看向江硯,“硯哥,今天放學一起走,飛車去啊。”
“不了,今天我有事。”江硯說完,單手拿起書包,黑色的利索身影就消失在他麵前。
劉喬祺下了樓,哼著小曲去了校外停車場,看見江硯那輛黑武士還停在那兒。
他揉了揉眼,還以為看錯了。
黑色深灰加點點猩紅的暗黑色外觀,仿若無事可做的消極王者,在停車場尤為乍眼。
這輛,也是遠近好幾所學校男生垂涎三尺的王牌座駕了。
壓根不可能認錯。
他繞著車打轉轉。
奇怪了,硯哥比他走得早,怎麼車還在這兒?這麼心愛的車就隨隨便便扔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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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坐。”
上公交不久,黎呦就把座位讓給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她的聲音清泉般清脆,還帶著幾分孩子的稚氣。
老奶奶眉眼帶笑,“小姑娘,你好乖哦。”
黎呦禮貌地微笑。
車上人太多了,拉不了椅背,無奈,她隻能拉住吊環,夠得住,就是有點吃力。
纖細嬌小的身影還是隨著公交車搖搖晃晃。
猝不及防,一個刹車,她小嘴圓圓,輕呼一聲,隨著慣性往前衝去,還以為自己鐵定就要撞上前麵的人了。
胳膊突然傳來一股力,隔著校服,都能感受那人掌心的熱度,反作用力又撤回去,後背穩穩靠在了一堵肉牆上。
雙眸閃爍,回頭一看。
少年著一身黑色,連衣帽都還攏著頭發,沒來得及摘下,垂下眼睫看著她。
黎呦彎了彎唇,果然是他。
縱使人多,她還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之前就坐在最後一排。
江硯依舊麵無表情,也不做任何解釋,默默接過她的書包,手放低,固定住她的扶手。
小姑娘還是夠得吃力,但始終沒有向他求援,像株倔強的嫩草,白嫩的小手都磨紅了。
他這才出聲,“你,拽住我的胳膊。”
“好呀!”她答得清澈明亮,回答得好幹脆,仿佛等了半天,就是在等他這句話。
江硯挑眉,和她對視。
貌似中了她的“奸計”。
黎呦吐了吐舌頭,連忙放下手,緊緊抱住她的胳膊。
她像隻小考拉,依附著他,偶爾因為刹車,臉還會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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