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我說過,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的。”
“是嗎?”
江硯深眸望著她,突然想起她說的話。
她說她並不準備改變他,無論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相信他。
當時她說的那麼信誓旦旦。
他聽過,記住了,也沒全信。
而現在,她用行動告訴了他,她是認真的。
“阿嚏。”
黎呦拿手掩著,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他深眸望著他,“快上去吧。”
小丫頭就像矜貴的蘭花。
熱不得,凍不得,怕不得,累不得。
可還是讓他愛惜得不得了。
過了有一會兒,她站在八樓,仿若和夜空相接,還在衝他招手。
就像是他孤寂時曾經仰望的星光。
這一次,他沒有隻靠著機車站著裝酷,也揮了揮手,“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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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點,晨曦的第一縷光照進教室。
教室裏書聲琅琅,老師還沒來,早自習正是大家讀語文,讀英語的時候。
劉喬祺坐後排座位上,拿著幾塊他隨手撿的石頭,高高丟起,又穩穩落在手心,握住。
“劉哥,你這是在做什麼?算命啊?”
“沒錯。”劉喬祺一臉和他年輕不符的神神叨叨,“我在算,硯哥今天會不會來。”
以往硯哥都是每周一來學校,點個丁卯,證明他還活著。
這學期開始是一三,然後是一三五。
而今天碰巧是周二。
陡然,他渾身抖動不停,活像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附體,捏著嗓子道,“掐指一算,今天硯哥不會來!”
那同學笑著搖搖頭,劉喬祺的腦回路向來不能按正常人算,“咦?前門走進來的是硯哥吧?”
劉喬祺仍舊閉著眼,不為所動,“硯哥不會走前門的。”
他每次都是直接從後門進來。
兩年多了啊,無一例外。
“什麼嘛,就是硯哥!劉喬祺,你這算的什麼命,一點都不準!”
劉喬祺緩緩睜開眼睛,前門門框處,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單手插進口袋裏。
個高腿長,逆光站著,離門框最高處不遠了。
校服的拉鏈,拉到了喉結處,頭發依舊帶著日係風的微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要不是他那桀驁不馴的姿勢,他還真不確認那是硯哥!
江硯一眼就看到黎呦,小家夥永遠是人群中的焦點。
黎呦坐的是學霸區,前排,他從後門進來,她看不到的。
讀英語讀到一半,她放下書,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眼神又濕又軟,亮晶晶的,蘊了清晨的朝露。
他很快掃過她,經過她身邊,手一側,突然塞了什麼東西到她手裏。
黎呦迅速接過,她心跳得好快,低頭一看。
ad鈣奶,但這次握在手裏熱熱的。
“校服也穿這麼帥!原來不是校服醜,是我醜。”
“江硯那顏值真是沒話說,要是性格好點,追他的女生能繞學校好幾圈。”
劉喬祺視線一直跟著江硯,直到他落座,還傻傻愣愣的,視線落在了江硯剛放下的某物上,“臥槽,硯哥,你居然還帶了書包?”
江硯一皺眉,看向劉喬祺,活像是看到了傻子,“學生不帶書包帶什麼?帶炸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