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裏透出一雙眼睛,打量了他半響,隨後打開門。
江硯在那人的帶領下,剛走到院子裏,就聞到一股濃重的檀香味,穿過長廊,走了約莫半分鍾,到了裏堂。
這裏香火更是繚繞,一個男人背對著他,正在雙手奉香,虔誠地祭拜神明。
拜完之後,他轉過身來,立時有人將拐杖遞給他,他拄著,一步步緩慢地走到江硯跟前,那雙渾濁的眼上下打量江硯,江硯在他的盯視下一絲表情都沒有。
半晌,他笑道,“今天真是稀客。”
“三爺。”
“江硯,你已經有半年沒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是什麼事找我?”
盧振濤已經坐下了,有人畢恭畢敬地給他的煙鬥點上火,他猛吸一口。
江硯垂下眉眼,“三爺,我想向你討個人。”
“哦?”
很快,朱宏被押來了。
如江硯所料,朱宏已經被放出來了。
他被抓,也就是走個形式。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做小生意的最怕這些打遊擊的地頭蛇。
朱宏一定還會去打擊報複,直到把黎家的小店徹底弄垮。
朱宏手包著厚厚的紗布,早處理好了,可看到少年的那一刻,還是會突然疼痛起來!“他他他……”
“三爺麵前,豈容你放肆!”一人把他直接踹跪下了。
朱宏忙磕頭,哭訴道,“三爺,你要為我做主啊,他就是今天弄傷我手的小兔崽子。”
盧振濤充耳不聞,不緊不慢地闔了闔茶杯,“江硯,這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江硯走上前,突然一手掐住朱宏的臉,使得他不得不大張著嘴,人往後仰,瞳仁縮著,眼裏閃爍著驚恐。
他居然把朱宏的舌頭直接拉出來了,動作不快,一點點地拉扯,很快撕扯到舌頭根部了,一陣鮮血淋漓。
在場的人見各種場麵見慣了,但這少年年紀還輕,卻如鈍刀砍肉一般,這麼會折磨人,心裏免不了唏噓。
江硯望著朱宏,冷笑,“以後放聰明點,想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事能做。”
三爺根本什麼不管的,淡定地喝茶。
朱宏疼得頭皮發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腦子裏更是亂得很。
他支支吾吾的,話不成句,卻突然想起……
之前三爺看中一個少年,有意讓他做接班人。
原來……他就是……
難怪今天在店裏,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根筷子就紮下去!
一旁朱宏的手下也嚇到了,語速很快地解釋,“是隔壁店看他們家生意好,所以出錢找我們的,還說他家有個特別漂亮的女兒!”
人心險惡,江硯並不意外,他愈發用力,勾起森冷的嘴角,“知道怎麼做嗎?”
“明……”朱宏嘴裏含糊不清,根本說不清楚,隻能倉促著,狂點頭。
江硯這才鬆手。
他剛從弄堂裏出來,在路邊的水龍頭彎著身子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把指尖洗得浮起一層層褶皺。
盧振濤幫他,目前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禮物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
如今求助他,也是權宜之計。
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更好保護好她。
洗好之後,他用紙巾包著,拿出手機,手機早已調了靜音。
未接電話很多,都是黎呦的,微信裏也有。
“江硯,你去哪了?”喵喵尒説
“江硯,你說句話呀。”
電話一撥過去,女孩第一時間接起,帶著幾分委屈,“我打了你很多電話,你都不接。”
江硯站直身體,握緊手機,他眯起眼,聲音一瞬變得溫潤,“劉喬祺給你打小報告了吧?”
“你不要怪他,是我非要問他的,你要怪就怪我。”
少年沉默片刻,嗓音低啞,“我怎麼舍得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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