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呦點點頭,“嗯!”
看好完全沒有。
江硯緩聲道,“乖,回去脫0給你看。”
黎呦懵了。
他掀起唇角,笑得又壞又撩,“是大腿骨裂。”
黎呦抿緊唇瓣,眼角垂落,頓時低著頭不說話了。m.X520xs.Com
大腿骨是最粗0壯,最不易骨折的地方。他得承受了多大的傷痛啊?
旁人看一打七,隻看到他的帥氣,他也說得雲淡風輕。
隻是想到那畫麵,他忍著痛,還得防備偷襲……
江硯有點慌了,顧不得其他,伸出手就去觸碰她了,“我……我說錯了什麼嗎?不逗你了。”
這時,黎呦抬起頭來。
雙眸霧蒙蒙的,欲哭不哭,嬌弱的破碎感。愈發讓他心碎。
和她在一起的這半年,他承受了人生中最多的喜怒哀樂。
從未想過,會為一個女孩子這麼的牽動。
“當時得多痛啊。”她囁嚅,聲音小小的,揪得很緊。
“早就不痛了,小傻瓜。”他親昵地喚道,撫弄著她眼角的瑩潤,“不是你讓我向前看的嗎?”
黎呦重重點頭,“但以後不許這樣了!”
“好。”他隻是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什麼疼痛,早已模糊,但她此刻的關切,卻似烙印,深深印刻住。
…………
江雁行往家走著,他情緒低落地低著頭,胸口湧動著一股無名之火。
沒想到這都擊不垮江硯。
以前江硯可是對這些記憶很敏感的,隻要有一點,他就會失控,不分青紅皂白地揍人。
而這一次,自己積攢了好久的內容,本以為對江硯將會是一場浩劫。
沒想到江硯居然一下子就緩過來了。
他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孩麼?
這時,突然衝出一個人,江雁行求生欲很強地伸出手格擋。
可那人比他快得多,力氣也大得多。
他的喉嚨直接被那人的胳膊抵住,後腦勺狠狠撞在牆上。
疼痛讓他大腦變白,眼前卻黑了一瞬,徒然地張著嘴巴,就像一隻脫離水的魚,滑稽又可笑。
待他皺著眉,視線聚攏,就像一隻暴怒的獸,“江硯!”
眼鏡早已被江硯隨意扔在一邊,腳隨意碾成碎片。
江硯陰惻惻地笑著,卻有一種邪佞的美感,“江雁行,是不是我好了太久,你都忘了我到底是什麼人?”
江雁行使盡全力,卻始終掙不開禁錮半分,他大叫,“江硯,你終於暴露本性了,你這種肮髒的人就該消失在這世界上。”
“我肮髒?你清高!”江硯冷笑,逼近他的臉,眼底是粼粼寒光,“從小到大,你做了多少清高的事啊,往我的飯菜裏下毒,往運動鞋裏放釘子,作弊,誣陷我……”
他勾了勾唇,手指撐著江雁行的眼皮,強行把江雁行摁進一旁的汙水桶裏。
腥臭的髒水湧進江雁行的眼睛裏,他不得不張開嘴慘叫,但這樣一來,髒水就湧進了他的嘴裏,鼻子裏。
尖利的叫喊縈繞著,江硯卻仿佛什麼也沒聽到,唇瓣懸著陰冷的笑。
他牢牢摁住江雁行的後頸,沒有半分心慈手軟,“人髒了還有救,心髒了,就真的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