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這腦回路,“我還沒那麼擒0獸。”
“沒有嗎?”
手輕輕揚起她的下顎,他眼裏是一閃而過的亮光,“呦呦,你是希望嗎?那我就真正擒0獸給你看。”
“還是別啦。”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以江硯把她抱在腿上的親親結束了。
他去廚房收拾去了,黎呦細數了一下,最高紀錄一次親十幾分鍾,要不是她喊缺氧還不會停。
但今天積攢的時間早已經超過了……
有人敲門,她匆匆跑過去開門。
快遞員沒想到是個這麼漂亮水靈的小姑娘,愣了一下才說,“這封快件是江硯的。”
黎呦雙手攪在一起,抿了抿櫻唇,“我是他女朋友。”
“行,那就交給您,麻煩您驗收一下,然後簽收。”
“好。”
江硯正在廚房裏洗蒸籠碗等等,水聲太大,遮蓋了一切。
等關掉水龍頭,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不由得探出頭去,突然看到小姑娘手裏拿著個信封一樣的快遞,眼睛霧蒙蒙的。
“別看!”江硯快步走過去,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黎呦怔怔地站著,手裏緊攥著那個本子,嬌弱的身體顫抖著。
這是遺體捐贈書,指明送給她,時間居然是他想跟她分手那天。
江硯手上還濕淋淋的,沒來得及擦,想碰她抱她安慰她,又怕弄髒了。
擰著眉心,遲疑著站在原地。
但她卻深吸一口氣,猛地踮起腳去抱他,緊緊勾住他的肩膀,哭得泣不成聲。
她聲音大了不少,“江硯,總說我傻,你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良久,少年都沒有說話,他手上還有水,無法幫她拭淚,淡淡道,“我沒什麼資產,我是想萬一你或者你家裏人用得著……”
眼角膜,腎源,肝源……都是可以救燃眉之急的。
他沒有什麼能給她的,但隻要他有的,他都想給她。
即便是死,他也是她的,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愛一個人深到骨子裏,可以克製,可以忍住劇痛,甚至可以不計得失。
無論她分手以後跟誰在一起,他都是她的。
想這些的時候,他很痛苦,呼吸到肺裏的空氣都變成了刀子,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簽了字。
“傻瓜,你這個傻瓜!”
她踮起腳去,主動送上她的唇。
哪怕他把手往後縮,怕弄髒她,她也不管不顧地握住。
他嚐到了她淚水的滋味,苦澀的。
像糖果一般甜甜的人兒,卻在為他難過。
他無奈地扯扯唇,“明明不想讓你看到,不想讓你哭的。”
“好,我不哭。”
她揚起他的手,用他的手,他的衣服擦眼淚。
小家夥真是可愛得緊,他禁不住笑得更開懷了。
“等我一會兒,廚房馬上就收拾好了。”
“我不等!”她跟著他亦步亦趨地進了廚房,他洗碗,她就從他身後抱著他,緊緊地抱著。
不讓他分神,不讓他空閑下來,想這些讓她難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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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的周末,黎呦居然主動來江硯家了。
趁著他去廚房,她偷偷將什麼東西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