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呦心事重重地剛從裏邊出來,她要去趟洗手間洗洗臉,就準備回家了。
“你……你好。”麵前站著一個男生,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
黎呦認出他來,就是這家店的服務員,“有什麼事嗎?”
不過一會兒,黎妙璐就偷偷摸摸地走出來了。
看好戲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
順帶還要拍拍照片和視頻,到時候握在手裏,以後可以讓大家看看黎呦是多麼輕浮孟浪,才不像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樣。
想到這,她輕笑出聲,但是她四下尋找了好一會兒。
沒看到人,怎麼會這樣?
剛走到一個死角,陡然腦後一股威壓襲來,她像是瞬間被卡住脖子,呼不上氣,轉瞬瞪大眼睛,隻覺得一雙戴著手套的手緊掐住了自己的臉頰,逼迫自己不得不張嘴,有冰涼陌生的液體往她嘴裏灌。
“唔唔唔……”她都沒看到來人,不知不覺就被迫使著把液體咽下去了。
等鬆開的時候,她拚命摳喉嚨,摳到幹嘔,也沒吐出來,轉身,身後早沒有人。
漸漸的,視線變得模糊,喉嚨幹得冒火,似是有一千隻蚊子在叮咬。
明知不可以,但她還是開始扯自己的領口扒拉自己的衣服……
等清醒過來,黎妙璐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渾渾噩噩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
巨大又威嚴的徽標,讓她無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她人已經在警/局。
對麵坐著一個警/察,麵無表情地攥著筆,準備做筆錄,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驚得嘴巴都圓了。
“啪!”迎麵就是靳思一耳光,靳思眼眶通紅,嘶吼著,“你怎麼能這麼壞!這可是你堂姐!”
要不是這家小餐館裝了監控,把黎妙璐找丁熠文的畫麵錄下來。
她都不知道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女竟能這麼壞,算計到她的女兒頭上。
她十年沒有孩子,懷著高齡產婦的妊娠風險,好不容易生下這個乖女兒。
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也不想活了。
“喂,你憑什麼打我女兒!”王琴芝上前欲來拉扯靳思,黎磊像一堵牆,死死攔住了,王琴芝隻能不甘地伸長脖子,拔高音調,“靳思,我女兒就算要教訓,也輪不到你!你算什麼東西?”
“你還罵別人什麼東西,你個表子養的什麼玩意兒?”丁熠文的媽可沒有靳思的斯文,她是個山村野婦嫁過來的,擼起袖子就要幹。“我不僅要打你女兒,我還要打你……”
這個二百五的女兒差點毀了她兒子的前程。
但是有可能是老天長眼,讓她誤喝了自己算計堂姐的飲料。
現場混亂成一團,警察也不想管了,隻要沒鬧得太大。
這確實是荒誕,親戚間這麼往死裏算計,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啊。
說到這兒,他歎口氣,看向趴在媽媽懷裏哭得泣不成聲的小姑娘,可憐又無助。
他攥著筆,默默寫下幾個字,“拒絕調解。”
黎呦是發自內心地大哭,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她想到了上輩子她死後媽媽每天哭,眼睛都哭瞎了。
爸爸店也不開了,不抽煙不喝酒的人天天煙酒不離身。
黎呦哭到嗓子都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