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硯,你也吃。”黎呦也給江硯夾菜,笑眯眯的,眼眸像天上最皎潔的月。
他看她吃得急,便拿了個碗,替她先盛著,放涼了才夾給她。
兩人三餐四季,這種一眼能看到頭的日子,他卻覺得是莫大的幸福。
吃完飯,他去洗碗,她從身後抱著他,貼著他的後背,就像隻黏人的小奶糕。
他不讓她洗碗,她就給他遞洗潔精,遞抹布。
大概是他之前的日子太苦了吧,吃慣了苦,所以一點點的糖,他都會覺得很甜。
他一轉身,她便湊上去親他,然後親完就跑,人竄得很快,倒是笑聲卻飛揚出很遠。
沙發上——
“阿硯,我給你讀笑話吧。”她戴上他買的平光眼鏡,故作老成。
自從她說他戴眼鏡好看,他便專門買了一副,在家戴給她看。
她買了一本笑話書,認認真真地給他讀了一則。
他便彎了彎唇,很給麵子。
倒不是這笑話有多好笑,隻是看著她,心裏就很開心,像是被什麼給填滿了,充實而滿足。
黎呦伸出手來捏他的臉,恣意捏成各種樣子,“我家阿硯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多笑笑。”
“好。”
“真聽話真乖。”她又摸他的腦袋,“獎勵一個愛的抱抱。”
“不夠。還要。”
她極少看他撒嬌,一下子破了防。
本是想著一個淺淺的親親,貼貼就跑,沒料到被他箍緊後腦,幾乎揉碎在懷裏。
滾燙的呼吸壓下來的時候,她連眼鏡都沒來得及褪,最後還是被他單手給摘了去,實在太阻礙了……
他啃/咬她的唇,帶著幾分粗野,直接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齧/噬的痕跡從脖子到鎖骨,其實每次都不覺得痛,但就是禾中/得很精確,好幾天都不散的。
然後她在書桌上畫畫,他在沙發茶幾那塊工作。
畫畫是一件很需要靜心的事,但黎呦卻發現自己的心靜不下來了,眼神時而瞟向那邊的超市塑料袋。
有些清潔用品,零食收拾出來了,但有些還留著……
她覺得自己像隻嗷嗷待宰的小豬,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
因此氣氛莫名緊張。
好在畫畫的進度倒是沒怎麼耽誤,沒畫錯,就是比平時慢了一點。
要寫上幾個字,結果一看過去,她就禁不住咬指頭。
本是要寫“慶祝”兩字,怎麼寫成“江硯”了?
還好是鉛筆寫的,她一轉頭,要拿橡皮去改,結果正好撞上一堵肉牆。
“阿硯,你……嚇死我了,走路怎麼不出聲的?”
江硯眸光深邃,手一伸,突然將她的手指釘在了畫板上,四目相對,眼神纏綿。
黎呦輕咽了一下。
“你要不要喝口水?”
“不要。”
他微微抬起頭,流暢的下顎線一覽無餘。
“那你要不要吃塊麵包?”
“不要。”
“你要不要……唔……”
她剛吃了顆奶糖,唇齒間全是馥鬱的糖味,夾雜著她自己的香氣。
他的動作充滿了寢/略感,荷爾蒙撲麵而來,吻得她近乎窒息,偏生又用右手的大掌捧著她的臉。
直接托著她的腰身,一直抱著親,然後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