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殘魂話音一轉，直言道：“對於宗門仇敵之事，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如今七千年過去，那些個仇敵也不一定還活著了。
當年他們一行五人，壓製修為，下得此界，天靈宗全宗上下殊死一搏，有兩人被我們拖著隕落在此，餘下三人也被重創。
從當時的情形來看，他們回到靈界後，哪怕修為恢複，也不太可能繼續突破了。”
淩瑤菡沉默片刻，試探著問道:“天靈宗為何會惹上這般強敵？”
“這個涉及隱秘之事，雖然天靈宗如今覆滅了，但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希望你能做出保證。
不管答不答應和我簽訂魂契，關於天靈宗的一切等離開此地後莫與他人提及，哪怕是父母親人，也不行，你可以做到嗎？
若是可以，還請發下天道誓言，此事事關重大，你若無法保密，我情願讓它埋在曆史長河之中，成為永遠的秘密。”
“可以保密。”淩瑤菡稍作思索，答應了下來，隨即麵色一肅，開口道:
“縹緲宗弟子淩瑤菡，今日在此對天道發誓，關於天靈宗之事，不會對其他任何一人提及。
若違此誓，則心魔纏身，道途斷絕。”
聽得此言，殘魂終是敞開了心扉，將陳年往事緩緩道來。
然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淩瑤菡大吃一驚。
“天靈宗原本便不是此界宗門。
一萬多年前，天靈宗是靈界玄靈域中一個規模中等的宗門。
因一件至寶的爭奪，導致宗門分崩離析。
當時的宗主為了保留宗門傳承，下令讓兩名長老帶著門內數百名精英弟子逃離玄靈域。
然而後來他們還是被人追上了，恰逢下界有人飛升，而他們正巧在那附近，飛升通道也尚未關閉。
那時候兩名長老已是強弩之末，所以他們用盡最後一絲靈力，將還活著的弟子盡數推到了飛升通道之內。
這個飛升通道通往的凡界正是雲瀾界。
飛升通道裏，空間亂流極大，那些弟子並非飛升之人，沒有接引金光護持，所以有半數隕落在了通道之中。”
餘下的則來到雲瀾界，在這裏長期生存了下來。
幾千年時間就這樣過去，在此期間，有人修到化神，重新飛升靈界，還有一些則是坐化隕落。
就在七千年前，那五個殺千刀的，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說那件至寶被我們帶到下界來了，所以想盡辦法，追殺了下來。
可問題是，至寶根本不在我們這裏。
下來的那五人是當初那群修士的後裔，也幸好他們修為被此界天道壓製著，我們才能重創並殺死他們其中兩人。
可是此界的天靈宗也因此覆滅了。
你最初來到此地時，所去的術衍殿，在那裏坐化的修士，便是用了一種屬於靈界的獻祭之法，與那兩人同歸於盡的。
至於遭到重創的三人，回去後，大概是稟告了那些修士，至寶不在此界，所以後續也沒有靈界之人下來。
我也不瞞你，與我簽訂魂契，要說一點風險也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我曾是天靈宗的修士。
哪怕死了，成了一名鬼修，也保留著生前的記憶。
倘若靈界那些老家夥還活著，被他們知曉了，或許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