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聞此言，淩瑤菡愣了許久，才試著開口叫了一聲，“師姑?”
寧秋顏眼中含淚，笑著應了一聲，雙手撐著石椅，艱難地站起身，隻是身形卻不太穩。
見狀淩瑤菡連忙過去扶住了她。
直覺告訴她，眼前之人所說是真的。
雖然對方還沒有給出證據證明這一切，但從這相似的麵容，還有聽到她名字後下意識的表現，已能說明問題。
這時寧秋顏赧然道:“讓瑤菡見笑了，我殘廢多年，行動不利索，終日隻能在石椅上渡過。
秋若她收了徒弟一事，隻和我說過，加上第一回從你問我的一些話中，我看出了你是飛升修士，所以剛剛才脫口而出你的名字。
她就在這裏，我帶你去見她。”
聽到師傅就在此處時，淩瑤菡自然滿心歡喜。
可看著寧秋顏麵上神色，她心下登時一個咯噔。
“師姑，師傅她...是不是出事了?”
寧秋顏輕歎了一聲，“具體情況，等你見過她，自然會知曉。”
如此說著，她重新坐回石椅上，以眼神示意淩瑤菡跟在她身旁。
在這之後，她雙手凝出一道法訣，揮向了前方，將百曉生大門徹底關上。
同一時間，她朝地麵打出一道法印，下一瞬，一道哢嚓之聲響起，淩瑤菡和她一起朝地底緩緩降了下去。
下沉了約莫百丈距離，聲音漸歇，兩人到達了開辟出來的地底空間內。
這裏燈火通明，一點也不顯幽暗。
屋室寬闊，整體看去布置簡潔清爽，比地麵上的建築還要好上不少。
淩瑤菡跟著寧秋顏一路前行，拐了兩個彎，來到了一扇石門前。
這時寧秋顏伸手朝旁邊的石牆某一處一按，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轟隆聲響，石門朝裏側緩緩推了開來。
隻見一張碩大的寒冰床上，躺著一位一襲黑衣，麵上無絲毫血色的女子。
看到此女的瞬間，淩瑤菡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望著昏迷不醒的人，她麵上滿是心疼。
“怎麼會這樣？十七年前，飛升之後，師傅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如此說著，她即刻探出神識，查探了一番，卻驚訝發現師傅並無受傷的跡象，無論外傷，還是內傷，皆沒有。
這時寧秋顏控製著石椅來到一旁，望著寒冰床上躺著的親妹妹，目中滿是擔憂。
過了些許時候，她收回視線，看向淩瑤菡，開口問道:
“先前聽你提到寧若歸之名，想必你應該見過她了，當時你是不是覺得她很像你師傅?”
淩瑤菡暫時收斂心緒，點了點頭，直言道:喵喵尒説
“的確如此，我是在封魔古林裏看到她的，當時瞧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她有點熟悉。
那時候她帶著麵罩，我也沒有看清麵容，為了進一步確定是不是師傅，我還追上去問了問，結果證實不是。”
提起此女，寧秋顏神色複雜。
“你師傅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歸根結底便是因為她。”
聽聞此言，淩瑤菡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是她害的師傅?”
寧秋顏輕歎道:“當中緣由複雜，不是簡單的害與不害能說得清的，若要追根溯源，得從一千多年前說起。
你若想聽，我便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話落，淩瑤菡當即鄭重點頭，正色道:“瑤菡想知道緣由，懇請師姑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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