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夏小海剛想找劉伯商量吉屋這事,卻發現房間裏多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黜仙使元虛子背著手站在房中,看著四周,一臉複雜的神情。
看見夏小海進屋,元虛子開口問道:“這就是你的居所?”
來不及思考元虛子是怎麼出現在這裏,夏小海點頭說道:“怎麼樣?地方雖小,五髒俱全。”
元虛子憋了好久,最終吟出一句詩:“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夏小海有點懵:“啥意思?”
劉伯白了夏小海一眼:“不學無術,這不是啥好話!”
元虛子歎了口氣,想要在屋裏找個地方坐下說話,看了一圈,決定還是站著了。
“先說正事,關於你的那位女友宋汐。”
聽見元虛子這話,夏小海連忙緊張的豎起耳朵,屏住了呼吸。
元虛子:“你給的八字和你說的女子對不上。”
夏小海愣了會兒,隨即大叫道:“什麼叫對不上?!”
元虛子:“按照你給我的八字,我反複推演了宋汐的命格,發現怎麼都對不上。”
夏小海連忙又報了一遍宋汐的生辰,問道:“你會不會記錯了?”
元虛子搖頭說道:“分毫不差,我就是按照這個推的,但宋汐的命理和八字完全合不上。”
夏小海呆立在原地:“怎麼會合不上?”
元虛子提醒他道:“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夏小海用力搖頭:“宋汐當初和我說的時候,我可是把這些日期和時間都保存到了手機裏,而且還設置了提醒,因為每年都要給她慶祝生日。”
元虛子想了想,又問道:“會不會是宋汐本人記錯了生辰,又或者她的父母記錯了?”
夏小海仔細思索一番,點頭道:“或許有這個可能。”
元虛子:“總之,你必須告訴我她正確的八字,否則我無從查起。”
夏小海道:“看來我得去找一趟宋汐的父母。”
看著夏小海陷入沉思之中,元虛子轉頭看向牆壁上那些被毀壞的都離破渾符,開口說道:“公幹,這符陣被毀之時,你就沒有絲毫的察覺?”
劉伯搖頭道:“三十六符籙,連著這棟樓的四至地脈。”
“不管是誰,隻要是誰靠近地脈,我都應該能夠有所察覺。”
“但是那日,老夫始終都未曾察覺到符陣被毀的異象。”
元虛子:“我知公幹深諳於符籙之道,能夠如此解開符陣,而不觸發機關者,依你來看,道行幾何?”
劉伯想了想,給了一個答案:“怕是元嬰已成。”
元虛子先是倒吸一口氣,接著緊鎖眉頭的說道:“還有一件事。”
劉伯看著元虛子:“看你這般模樣,怕不是什麼善事。”
元虛子的眼睛看向夏小海:“三個月前,這位小友在旭華書店裏曾看到茫茫氣海。”
“起初,我以為那是離澤居的洞引外泄真氣,但仔細一查,才發現事有蹊蹺。”
“旭華書店裏的那片氣海,恐怕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劉伯:“故意留下?是誰?為何?”
元虛子:“皆不知,隻知此人道行極高。”
劉伯百思不得其解:“那麼一大片氣海聚集在書店中,整整三個月,難道你就未曾察覺?”
元虛子:“三個月內,我也不是每天都在書店之內。每次當我外出,或是進入洞天之時,書店內的氣海突然變盛;但是當我回到書店時,氣海退落,一切卻又回歸如常。”
夏小海突然想起一件事:“上仙,你說這書店裏的氣海,會不會和四年前我女友的失蹤有關?!”
元虛子苦笑著搖頭道:“不知。”
於是,關於符陣被破以及書店氣海,這兩件事情。
房間內的三人,互相對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一個答案。
到了最後,元虛子也索性不再去想,朝劉伯問道:“公幹,你真的不隨我一起去沂島?”
劉伯:“去那作甚?這裏挺好,我現在就很自在。”
元虛子歎口氣:“好吧,我今日就要回天庭複命了。這凡間不比天界,看似繁華似錦,但也處處存險,需得步步小心。”
劉伯:“老夫省得,你又何必如此婆婆媽媽。”
夏小海的手機此時突然響起。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賴八用電子郵件將江東別墅那座“吉屋”的材料發了過來。
隨手打開一看,夏小海看了眼吉屋的位置,口中輕輕念道:“JD區淩溪路355號9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