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嬌定睛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當即為全球變暖做出了一分貢獻。
隻見河裏落了三個女人,一個白淨豐滿風韻十足,一個又黑又瘦,肚子恐怖的禿了起來,一個皮膚略黃,稍微有點兒肉,臉上帶著點兒小雀斑。
前兩位不分場合,直接在冰涼刺骨的河水裏扭打起來,扯頭發,扒衣服,你來我往,甚是激烈,連洗衣盆和衣服一起飄走都不管。
“趙清荷你這個賤人,就知道惦記別家的男人!我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把我推到河裏,你怎麼這麼惡毒?你敢做卻不敢讓人家說嗎?你是不是想要害我一屍兩命,好給你騰位置?我呸!今兒就算我死,我也要帶著你這個騷狐狸一起!”
“你他媽瘋了,誰惦記別家男人了?我何時推你了?真是懷了孕還不安分,還要出來惹事,就不怕生不出來!
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林大業家十斤糙米換來的媳婦兒嗎,難怪這麼沒有安全感!也是,像你這樣又黑又幹的玩意兒,倒貼都沒人要!”
“趙清荷你這個醃臢貨!我這就撕了你的嘴!你勾引了我家男人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當我是吃素的不成?我打死你這個騷貨!我還要讓大家都看看你這騷狐狸扒了皮到底是什麼樣的!”
最後一個,在河中間撲騰撲騰,驚慌失措:
“快救我啊,快救我啊,我不會遊泳!咳咳,救命!”
二人異口同聲:“閉嘴!”
沈千嬌看得嘖嘖稱奇,真是勇士啊,大冬天的在河裏打架,先起來不好嗎?
還有那位撲騰的,河水才到你腰部,你能不能走點兒心,演得別那麼浮誇?
因為提前將大寶的耳朵用紙團子塞住了,沈千嬌心安理得的看著眼前這場屏蔽詞很多的婦女battle,時不時還同身旁的人搭話。
“哎喲,衣服都衝走了,真可惜……大娘,怎麼回事啊?”
“可不是嘛,敗家子!是這樣的……”
“啊對對!”
“大業媳婦兒還懷著孕呢,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哎!”
“我就說城裏來的女知青都是小妖精……”
沈千嬌嘴角僵硬:地域黑要不得!
不過從這些熱心觀眾們的添油加醋的話語中,她勉強拚湊了整件事的始末。
清晨,風和日麗,大家都覺得是洗衣服的好日子,於是一大早就端著髒衣服被單什麼的來到了河邊洗刷刷。
人多自然是非多,結合當下西山村的頭條兒,大家理所當然的將八卦的目光放在了趙清荷與林大丫的身上,議論起趙清荷的風流情史,以及與林衛國之間不得不說的三兩事。
說到林衛國,大家都忍不住追問他腰子被嘎了一刀的事,一邊問趙清荷林家何時上門提親,一邊問林大丫他四哥還行不行。
說著說著就發散了思維,提到了趙清荷的其他曖昧對象。
也不算曖昧對象吧,就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那種。
剛好河邊洗衣服的人中有一個趙清荷舔狗的媳婦兒,那媳婦兒是夫家用了十斤糙米換的,無論是在夫家還是婆家都是當牛做馬的存在。
在婆家這些年,她都是唯唯諾諾,生怕惹了丈夫婆婆不高興,原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丈夫的垂憐,卻沒想到兩三個月前,自家男人發了瘋似的將家的吃的用的往外頭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