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說著就要朝柱子上撞,謝洵一個眼神,暗衛立刻出來阻止。
秦如霜冷笑,好了,撐腰的來了。
可謝洵是來撐腰的嗎?
不是。
他隻是覺得這一切讓他無比煩躁。
對他退避三舍的秦如霜,潑辣跋扈的柳姨娘,低低啼哭的秦方好.....
他突然懷念府中隻有他和秦方好的日子。
雖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好歹能得些親近。
“到此為止吧。”謝洵揉著眉心,想到整日到大理寺擺威風的秦將軍和他意外得知的消息.....
“多少銀子,本王出了。”
瞧瞧,瞧瞧。
秦如霜連生氣都懶得生氣了。
她的妹妹指使母家撈她的銀子,她的丈夫自掏腰包替妹妹填窟窿。
絕配,真是絕配。
隻是.....
秦如霜笑著搖頭:“王爺豪氣,可這八十萬兩,王爺怕是拿不出來。”
“八十萬兩?”謝洵皺眉,他曾命影二打探過,知道秦如霜做的這一切是因為內宅的齷齪和柳家父子暗中撈錢,可他卻不知道數額居然如此之大!
在此之前他以為最多幾萬兩,不過是秦如霜借著由頭發作,如今看來,秦如霜下狠手也是有理由的。
而秦如霜說謝洵拿不出這八十萬兩,卻是實話。
謝洵開府不久,手頭能用的錢也不算多,換了別的王爺,八十萬兩還是拿得出來的,可偏偏謝洵有點錢便想著補貼到軍中,冬天時剛剛給將士換了棉衣,這才春天,手頭確實不寬裕了。
“王爺手頭能用多少銀子,我這個管家王妃還是知道的,隻用王爺的怕是不夠,還是說......"
秦如霜麵帶嘲諷:“王爺要用我這個正妃的嫁妝,去替府裏的小妾收拾爛攤子?哦,說錯了,不是小妾,隻是個通房婢寵。”
見謝洵不說話,秦如霜低下頭飲一口茶:“若真是如此,王爺還真是個癡情種子。”
謝洵沉默不語。
談話間,秦方好一直沒有站起來,而是跪著,直到此刻靜寂無聲,才像是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了一聲痛呼。
謝洵也被這聲音吸引,看到秦方好還跪著,眉頭一皺,走了過去:“不是讓你起來麼,你本來就有月事寒疾,地上涼。玲瓏,替你家小姐去煮一碗薑茶,去找管家領些上好的膏藥抹在額頭上,別留疤。”
說完又安撫道:“銀子的事本王來想辦法。”
玲瓏領命而去,秦如霜看著謝洵一臉擔憂,對秦方好一臉關心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了上輩子流產的那天。
那天也很冷,她倒在地上的時候身下股股鮮血,彷佛帶走了她生命裏的所有溫暖。
她仰頭看著輕輕捂住秦方好眼睛的謝洵,幾乎連心髒都被凍住了。
不會跳了。
有那麼幾秒,她幾乎以為孩子離她而去的時候,她也已經死了。
雖然後來她活過來了,沒有孩子鬱鬱而終的那段日子,卻是生不如死。
秦如霜突然覺得讓柳天元進大牢這事兒她不是很滿意。
單單兒子進去怎麼夠?
父子倆一起進去才叫熱鬧!
秦如霜不去看被謝洵扶著離開的秦方好,而是拿起手帕捂著嘴輕輕咳嗽了三聲。
一直默默不語站在秦如霜身後的錢二通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王妃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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