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安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

無關其他,回將軍府要置辦的東西,她挑挑揀揀的才裝幾個箱籠。

太子至今還未回府,據說是皇上有要事派遣,去了三司查案。

這幾天,黎安安已經從春泉嘴裏套了話,原主怎麼和家人相處,又和誰不對付,都被她摸清楚了。

不知道原主爹娘會不會認出自己,不是她們的親生女兒……

“唉。”

黎安安突然多愁善感,莫名心酸。

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被換了芯子。

呸呸呸,不對啊。

現在我才是黎安安,是我在替她活著,做她未盡之事。

“太子妃,您怎麼了?”

春泉端上一碟瓜果,關切問道。

黎安安想通了,隻覺神清氣爽,臉上也掛起了笑。

“殿下還沒回來嗎?”

狗男人,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要是敢放她鴿子,要他好看!

池淵一進門,就聽到太子妃的威脅之意。

“太子妃……”

春泉咽了咽口水,看著麵色深沉的太子,想要提醒自家主子。

“春泉你說太子是不是在外頭有女人了,你說他也真是,領回來不就好了,我又不會阻攔。”

“家花沒有野花香,你家主子要失寵了。”

黎安安一口吃瓜,小嘴還有空閑,滔滔不絕的說著太子壞話。

“阿嚏,怎麼感覺涼颼颼的?”

黎安安吸了吸鼻子,正要轉過頭去,再拿一塊瓜,一層陰影籠罩過來。

“太子妃還是一如既往的賢德。”

池淵似笑非笑,駐足在她身前。

嚇得黎安安手裏的瓜一個沒拿穩,掉到地上。

我滴媽耶!

這人走路都沒聲兒嗎?

嗚嗚嗚,嚇死寶寶了。

“嘿嘿,臣妾立誌要做殿下的賢內助。”

“殿下忙完了?”

黎安安拍著自己的胸脯順氣,在心裏畫了十個八個圈詛咒他。

“忙完了。”

怎麼每次來見太子妃,她總是在吃喝玩樂的道路上?

池淵見不得她如此舒坦,打算給她找點事幹。

“下月榮老王妃六十歲壽辰,孤有要事在身,太子妃替孤去賀壽吧。”

“殿下不是正得空嗎?”

黎安安靈魂發問。

老王妃?

不熟。

她去人壽宴能幹什麼?

唱對所有的煩惱都拜拜嗎?

狗男人,沒事找事呢。

“老王妃是孤的叔祖母,往年孤都會親自去,今年就有勞太子妃了。”

他的確分身乏術,三司會審,那人還沒有鬆口。

父皇的意思,是讓他親自前往江浙一帶,微服私訪勘察那人的底細,揪出那人的黨羽。

此事牽扯眾多,牽一發而動全身,池淵不能將實情告訴黎安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黎安安點了點頭,“那臣妾要準備什麼?”

“叔祖母喜熏香,太子妃可以自己琢磨琢磨。”

其實壽禮池淵早早備妥當了,但是他心裏莫名覺得,自己這位太子妃還有新的花招。

說到熏香,黎安安想到了自己常刷的某音,看過很多個做香膏口脂的小視頻,難道就是為了今日派上用場嗎?

嘖,技多不壓身,還好她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這點小事,難不倒她。

“香味上可有講究?”

黎安安詳細的問了幾種花果樹木香,好確保老王妃不厭惡這種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