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昀暉拳頭緊攥,沉默不語。
皇上甩袖嗬道:“胡鬧!”
皇後也聞聲而來,擋在池洝身前,勸道:“陛下何苦動怒,洝兒也沒做錯什麼。”
“都是被你慣的,你還替他說好話。”
皇上給了皇後一個冷臉。
“您問問黎姑娘是怎麼想的?一個巴掌也拍不響不是?”
皇後不愧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一番話讓場上人看黎婉柔都帶了有色眼鏡。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嗎?
是非曲直在權勢麵前不堪一擊,名聲性命不值一提。
“您給洝兒賜正妃時也沒有考慮過他的意見,黎姑娘家世不顯,封個側妃也不委屈她。”
“您看呢?”
皇後對皇上貿然賜婚一事耿耿於懷,如今逮到話頭,自然是要揪出來說一頓的。
作為女人,這一刻她是同情黎婉柔的。
世道對女子尤為苛刻,哪怕是男子的錯在先,受到屈辱和謾罵的都是女子。
黎安安看過了她那副丹青提字,落款的黎婉柔的黎字,與書信上的黎兄,有七八分相似。
她詢問過下人,確實也有奴仆在東院見到過黎婉柔,說是借書覽閱。㊣ωWW.メ伍2⓪メS.С○м҈
黎婉柔突然發了猛,一頭衝牆上撞了過去。
黎安安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反應也比旁人快。
叫人來不及,她便自己去攔。
“嘶…”
兩人雙雙倒地,黎安安手肘在地上摩擦,衣袖都擦爛了,小臂上有幾道刮痕,血珠兒滲了出來。
黎安安痛的臉都扭曲了,“柔姐姐,你別想不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池淵當即沉了臉,一把拉過黎安安,緊張的檢查著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
“小傷不打緊的。”
黎安安強撐著笑。
池淵將人攔腰抱起,“父皇,兒臣先帶太子妃回去包紮了。”
連個眼神都沒有留給皇後,可想而知皇後的臉黑成什麼樣。
中秋出這種糟心事,皇上也不想多說,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爛攤子還是要解決的,三個當事人意見不一,連個章程也沒有。
池淵抱著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黎安安耳根子一下子就清淨了。
其實她還挺想在現場吃瓜的。
“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黎安安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這個姿勢太尷尬了,她很想說她有腳可以走,然後悲催的發現她的腳好像也扭了。
現在這副樣子,好想她以前追劇吐槽的瑪麗蘇文學。
“這不是怕她尋短見麼。”
池淵不可置否,“她重要還是你重要?”
“你們關係不見得有這麼好吧。”
池淵對黎婉柔的記憶,還停留在將軍府黎婉柔勾引他那段,還有她詆毀黎安安,給他的印象很差。
黎安安也就是做麵子功夫,隻是今天這一幕,讓她想起來自己剛穿來腦子裏殘留的記憶。
原主是聽了黎婉柔的挑唆,才鬧的自殺的。
憑什麼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
她一直沒抓到黎婉柔的小辮子,再加上出了黎將軍的事兒,才讓她有了想報複的念頭。
“好歹姐妹一場。”
黎安安低頭勾了勾唇,不等她收集好證據,黎婉柔自己就栽了。
七皇子不是個什麼好人,惹上了他沒有那麼輕易脫身的。
太醫被宣來的時候戰戰兢兢的,看到太子的黑臉,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