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雲飛換上了自己那一身藍綠色的軍裝,準備離開。
“團座,手續辦完了,咱們可以走了!”孫銘拿著幾張路條進入屋內。
楚雲飛點點頭:“好,我們走吧,孫副官你給老鄉留幾塊大洋,咱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也夠麻煩的了。”
孫銘一愣,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團座,您之前可沒有這麼想過問題。”
楚雲飛沉默的一低頭,隨後平淡的說道:“是麼。”
楚雲飛剛離開老鄉的屋子,就看見門口就停著兩輛威利斯。
李雲龍坐在頭一輛駕駛位上,對著楚雲飛揮揮手,拍了拍副駕駛的位置:“雲飛兄,來來坐這,我今天親自送雲飛兄回團部。”
楚雲飛朝著李雲龍走了過去,臉上帶著笑容:“雲龍兄,何時學的開車啊。”
李雲龍一連憂愁的說道:“別提了,這不部隊在趙家峪進行休整、訓練麼。”
“我前幾天因為私自調兵剿滅了偽軍的一個騎兵營,被勒令暫停軍事指揮工作十五天。”
“閑的心裏都發慌,我這不就學會開車了。”
“雲飛兄,除了老趙之外,還沒有人讓老子親自開車送過呢。”
楚雲飛坐到副駕駛上:“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雲龍兄相送。”
楚雲飛的副官孫銘看到這一幕,也自覺地坐在後麵那一輛車上,開車的是魏大勇。
李雲龍漫不經心的嘮著家常:“雲飛兄,這幾天辛苦了,你感覺我們軍校的訓練如何。”
楚雲飛身體向後一靠,吐出一口氣:“雲龍兄,說句心裏話,這讓我想起了十幾年前,我在黃浦軍校的那些日子。”
“讓我想起了黃浦軍校那副對聯‘升官發財請往他處,貪生畏死勿入斯門’”
“可是你看現在呢,中央軍的那些黃浦的將領,一個個的什麼樣子,哎,不提也罷!”
“說實話,經過這次訓練我有些想明白了。”
“我想起來我當年為什麼要去黃浦軍校。”
“我為什麼要跟著先生東征、北伐!。”
“我為什麼要穿上這一身軍裝。”
李雲龍用餘光悄悄的打量楚雲飛的麵色,想起了陸風對他說的話。
‘你相信我們的政工幹部,就是上帝在抗大待一個月,回去的時候也得叫你同誌。’
李雲龍是越來越佩服陸風的腦子,陸風想問題的角度總是這麼刁鑽。
隨後李雲龍就開始和楚雲飛大談果府軍隊指揮官之間的問題。
例如:果軍的指揮官在戰鬥中逃跑,導致戰役失敗,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卻還升官。
果軍的軍紀糜爛,卻沒有人懲治的問題。
果軍軍官利用職務之便進行走私、吃空餉、貪汙購買裝備資金的問題,等等。
麵對這些問題,楚雲飛根本無法反駁。
因為就連日記大師自己都曾不止一次下手令大罵這些軍官。
連日記大師這麼一個毫無底線的人,都覺得這些軍官們做的離譜,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在送楚雲飛的回去一路上,楚雲飛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最後徹底閉嘴,也不吭聲了,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雲龍也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
根據地,火車站。